当下气候算不得凉。
夏淑桢这两天忙前忙后,不免有些热意上头。
她回到寝殿,刚要休息,喜鹊便走了进来:
“娘娘,佩兰姑姑刚醒。”
“她站在寝殿外求见。”
“让佩兰进来吧。”
夏淑桢擦了擦头上的汗。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夏淑桢目光投向了佩兰,只见佩兰此时正战战兢兢,拘谨十足。
“佩兰,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这个时候求见?”
佩兰却只是垂头,不敢说任何话。
“姑姑何必紧张?玲珑怎么样了?”
夏淑桢语气亲昵,丝毫瞧不出架子来。
可佩兰却只是颤抖道:
“玲珑还是没醒。”
夏淑桢只得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玲珑受的伤重些,她还年轻自然会好转。”
“佩兰姑姑,不如你先回去歇息?”
“初秋时节,内务府还没拨给我煤炭。”
“我便烧些木柴取暖,可能会有些呛,对你伤口恢复不好。”
可佩兰却还是摇了摇头,面色纠结。
夏淑桢直觉佩兰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于是只得叹了口气,将佩兰留在寝殿让她且自己纠结着:
“天牢里环境阴冷,佩兰你待了这些时候,怕是不少阴寒入体。”
“我让人点了暖炉,你去捧个小的来暖暖身子吧。”
佩兰闻言抬头,模样有些惶恐:
“奴婢不敢,奴婢身份卑贱……”
夏淑桢沉声命令道:
“你去拿一个来,我从冷宫出来,自然知道那滋味多难熬。”
佩兰一怔,倒也不敢再推脱了。
只得乖乖走到一旁捧了一个手炉来。
“佩兰,你腿脚不好?”
夏淑桢看佩兰行走时有些一瘸一拐,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天牢里的人对你的腿用刑了?”
“是我疏忽了,姑姑来,陪本宫坐着歇会儿。”
说罢,她便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佩兰大惊,这次是说什么都不敢坐了。
一个劲儿地摇头,嘴唇绷得死紧,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