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官街不断行进,只需要走上五六里路,就能看到长安城的皇宫。
近半个时辰后,张学舟和容添丁已经抬着董仲舒到了皇城门口。
张骞以往就是在这儿等候太子。
两人将董仲舒藤椅放下,又将董仲舒写的拜帖送到了前方执勤的禁卫手中,而后陪着董仲舒在外晒太阳。
“夫子,你似乎无家可归了”张学舟低问道:“你是真离开长安城吗?”
“对!”
董仲舒点头简短应下。
“我总觉得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张学舟吐槽道。
“那我能怎么办?”董仲舒苦笑道:“总不能让申培使用宗门内部之争合法打死我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而宗门也有宗门的内部之争。
朝廷对诸多学派约束力不足,更无须说用朝廷的制度管辖宗派。
即便董仲舒身为朝廷官员,若涉及的宗门内部之争导致身死,最终也会成为一桩来回扯皮的事情。
董仲舒庆幸儒家争端没有其他宗门激烈,而申培此时在朝廷地位不稳,针对他的时候并不显得狠辣。
虽然些许嘲讽不可避免,但他能安全离开长安城已经算是很好了。
董仲舒也静待着儒家盛开。
他和申培有理念之争,但董仲舒希望自己所属的学派不断强盛。
“谁都会认为自己是对的,也坚信自己的路……”
董仲舒嘴中低喃,直到接受拜帖的禁卫匆匆而回,董仲舒才抬起了脑袋。
“陛下愿意见您,董博士请!”
禁卫看了看董仲舒,又看了看董仲舒躺着的藤椅。
这让董仲舒最终艰难起身,又指了指张学舟,而后趴到了张学舟背上。
“抱歉,我身体抱恙,只能由家丁背着前去皇宫了”董仲舒道:“如果陛下有什么责备,仲舒愿一力承担,绝对不会为难到罗卫长!”
“唉!”
禁卫叹了一口气。
“那申培公下手未免太重了,董博士好走!”
时间过了近半月,皇宫禁卫们显然也听到了风声,知晓董仲舒和申培公斗法被重创。
董仲舒平日为人和善又有礼,儒家内部是一种站队,但若让儒家之外的人做出选择,显然少有人会选择申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