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申培公斗法的时间已经半月有余。
董仲舒还躺在藤椅上喘息,申培公已经身体硬朗再次登门。
听着府邸外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董仲舒很清楚对方身体已经痊愈。
“申培公,你欺人太甚!”
董仲舒撑起身体,一脸凝重回了话。
“长安城只需要一个儒门领袖!”
但府邸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这让董仲舒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显然,申培公在快速理清着儒家学派内部的矛盾。
在长安城中的儒家学派只需要一个声音,哪怕是董仲舒已经斗法失败,又或董仲舒闭门不出都是如此。
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斗法,败者死又或退出长安城,唯独没有这种牵丝不断的关联。
“我可以离开长安城,你在长安城我退避三舍,但……”
“我不想听到但这个字!”
董仲舒的话绵里藏针,但还不等他将针夹进去,府邸外喊话的申培公已经直接拒绝了董仲舒想说的话。
要么斗法,要么离开。
或躺着离开长安城,或走路离开长安城,申培公只会给予这两个选择。
儒家入驻大汉朝廷,这是儒家成为诸子百家学派之首的顶级机会,申培公绝对不容许意外。
大机缘对应着大风险,在这种时候,儒家只需要一个声音。
他需要先将内部稳定,而不是他领衔一方,又有人附和在董仲舒一方。
即便董仲舒一方人数少,但这也抵不过外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甚至于怂恿不同派系者分裂儒家学派。
“你应该庆幸朝廷给予的身份!”
数秒之后,府邸外的申培公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如果不是朝廷博士的身份护身,登门的便不会是申培公,也会有人在董仲舒调养时下狠手。
但事情必须解决,朝廷也无法插手儒家内部这种正式的领袖之争。
只要董仲舒继续坚持下去,这一次次斗法就会让董仲舒重伤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