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是背主,是做的亏心事儿,虽是顺利,依旧是搬得脸色发白,没有手脚发软地使不上气力,已然是好的了。
“洁青,我们要把小姐搬到哪儿?”洁春说着不禁看了眼熟睡的秋络晴,只觉得二小姐永远能这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清醒时的小姐自出嫁,可从未睡得这般熟这般香过。
洁青以下巴往湖面指了指。
洁春顺着看过去,看到一艘船:“是要搬进船里?”
船是凌平湖上寻常红妓载歌载舞的船只,不大也不小,中间篷起的船仓,容得三五人围桌共乐,前后船板上余地亦可容两名红妓肆意地弹奏起舞。
“船仓。”洁青言简意赅。
洁春点头。
终于把秋络晴搬进船仓的软垫上,秋络晴却在这时醒了过来,大约是两人在搬的时候,因心中又慌又愧的,让秋络晴的头轻撞到桌沿之故。
“唔唔唔!”秋络晴手脚乱动起来,嘴里叽叽喳喳地想要说什么。
两人先是被吓一跳,接着是庆幸,得亏她们没有给小姐松绑,也没有取出布团,要不然这要是在寂静的湖面嚷嚷开来,不知得引来什么麻烦。
“洁青……”
“别管了,走!”
洁青当机立断,拉着洁春快步走出船仓,几步跳下船,往边岸走不到七八步,两人便看到一个立于马车旁的黑影。
洁春吓一大跳,险些要叫出来,好在洁青有心理准备,及时捂住洁春的嘴,才没叫出声来。
难姑候在马车旁已有一小会儿,等着洁青在前洁春在后,两人走到她跟前一前一后站定,她才开口:“这是你们的身契,从此你们便是自由身了,这马车也给你们,天高地阔,出京另居吧。”
京城,她们是呆不得了。
洁青早知这一点儿,她没说什么就接过难姑递过来的两张身契,拉着呆住的洁春一同给难姑行礼:“多谢。”
“不必谢,你们为我家主子办事儿,事儿成了,这是酬劳,你们应得的。”难姑今夜出来,没有再戴鬼雀标配的铜鬼面具,而是头戴黑纱帏帽,完全遮去了面容,掩盖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