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看着正在说话的人:是花妖,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失可爱。
接着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一下子全部响起。长夏应接不暇,根本不知道该听哪里的话。
“哟,才刚恢复身份就往人堆里扎,煊骄王还真是会笼络人心啊。”
这句话一出,周围那些仙女纷纷停下了,大家抬头看去。
长夏原本懵然无措的眼神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变成了不耐嫌弃。
元川姌。
她又来了。
跟在元川姌身后的那群女子,各个气质不凡。
氏族大家的贵女们妆容精致,眉如远黛,唇若樱桃。
身着华丽绸缎长裙,或粉嫩如桃,或淡雅似兰,绣满繁复精美的花纹,领口袖口皆镶着华丽的蕾丝或丝线花边。
头上珠翠环绕,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光芒闪烁。她们眼神或高傲或矜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修为高强的女子则多了几分英气,面容冷峻,目光犀利如电。
穿着大方利落的长袍,衣料虽不似贵女们那般华丽张扬,却也是质地优良,多为深色系,隐隐泛着神秘光泽。
腰束革带,挂着佩剑或法宝,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神色间透着不容小觑的自信与威严。
元川姌态度傲慢着,脖子伸的像只高傲的天鹅。
长夏这时挤出一个笑容:“六殿下,春宴办的不错。”
元川姌仿佛对于这一方面根本不需要长夏的肯定似的,她轻蔑地扫了眼长夏,然后说道:“煊骄王许久未归,自然是对这种场面有些局促,很正常,日后,还有很多机会。”
这不就是在嘲讽自己没见过世面么?
这时站在元川姌身边的一个仙家的人环抱着手,眼神上下扫了眼长夏,然后说道:“煊骄王不是常年混迹于荒无人烟的战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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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出来,那些贵女仙家纷纷掩唇窃笑着。
长夏眼睛慢慢变得幽深起来。
这时那个温柔的小花妖说道:“煊骄王如若不在战场上厮杀,哪里有我们安定祥和的生活。”
仙家女眸色缓缓一沉:“谁在说话?”
那花妖明显一怯,长夏上前将她揽到自己身后,她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轻蔑,朗声道:“六殿下,你的人就不要在本王面前放肆了。”
听到这句话的仙家女眉毛一竖,眼中是震惊。
长夏面色一冷,眼中寒芒乍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
她先是将目光冷冷投向那仙家女,嗤笑道:“哟,我当是谁在这儿跟着瞎嚷嚷,原来是个连战场都没胆儿踏足的缩头仙家,只会在这儿抱着手说风凉话,可真有本事。本王常年在战场厮杀,那是为保家卫国,战功赫赫,哪像你,整日在这后方缩着,怕是连刀剑的寒光都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吧。”
说罢,长夏又将视线移向元川姌,眼神里满是轻蔑,无畏地冷哼一声道:“六殿下,听闻你能够获得妖尊同意主办这场春宴的代价就是斩了你的那些幕僚?六殿下还真舍得,也对,毕竟六殿下常年混迹于如此盛大的场合,幕僚没了还可以重新找嘛。不过,如若六殿下还是这么闲,闲到整天就知道琢磨着怎么用那点可怜的见识去嘲讽别人,那六殿下万一哪一天出去见见战场上的世面后也会局促,战场上可没有貌美的幕僚为你出谋划策........”
她嘴角扬着讽刺的笑,负手站在元川姌面前,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本王见的是生死,经的是大义,可没有什么闲情盯着这点虚头巴脑的场面事儿,更不会带着一些人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局促不局促的。在本王看来,六殿下此举真真是可笑至极,想必陛下知道了也会觉得丢人。”
元川姌素来傲慢无礼惯了,听到这些话时,她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好不精彩。面对着身后的这些人她不能表现出自己蛮横无礼之态,更何况长夏已经搬出了陛下,这让她有话也无法反驳。
她咬牙,眼神阴沉无比,眼中是愤怒是杀意:“煊骄王,不过是玩笑话,何必呢?”
长夏还真是元川姌刮目相看,如今的她倒是沉稳了不少嘛。
但唯一的一点,她依旧爱面子。
长夏微微笑着:“本王并非与你玩笑。按照辈分,六殿下应尊本王一声姊君。”
这无声的施压直接让元川姌额间和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她隐隐呼吸着,每一声喘息仿佛都在极力地忍耐。
“......你刚恢复身份,确定要如此?”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