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整整禁足了三年。

这三年里,他就听着属下暗探的报告,看着那些传回来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字想着她是怎么过的。

可以这么说的是,这三年来,他手中唯一不离手的就是那个白色药瓶。

如今他终于等来了机会,妖尊寿宴,他请旨,以贺寿之名向妖尊道歉。

可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她。

当李盛年终于再次见到长夏的那一刻,他只觉时间仿佛瞬间凝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眼前的她清晰无比。

那一瞬间,惊喜、激动、庆幸……无数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底泛滥开来。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一般,目光紧紧锁在长夏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庆幸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了他,让他又能见到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这个平日里总是嘴硬得像块石头,可心地却柔软得如同春日暖阳的女人,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每一次醒来发现只是梦,那种失落都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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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场上的那一刻,她就真实地站在那里,哪怕看上去有些狼狈,却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这让李盛年既心疼又觉欣喜。

他想对她说话太多了,他知道长夏对他有诸多的误会。所以他转为另一种方式去重新接近她。

但又害怕自己这突然转变的举动会惹得她不快,毕竟她总是那么嘴硬,说不定又会说出些伤人的话来警告自己。

就像现在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我来此,也不过是遵循礼数罢了。”

长夏双手抱胸,不屑地哼道:“礼数?你们西荒何时这般讲礼数了?李盛年,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盛年看着她那副张牙舞爪,不屑一顾的模样,内心的某一块地方开始软软地塌了进去。

真想把自己的心意全掏出来给她看。

但他那傲娇的性子作祟,嘴上依旧强硬:“长夏,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可不会任由你这般污蔑。”

长夏正欲发作,却突然一阵春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这氛围让她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便甩下一句:“哼,最好如此,否则你走不出这妖域!”说罢,转身就欲离开。

李盛年见状,心里一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长夏的手腕。

长夏一惊,回头怒视着他:“你干什么?放开!”

李盛年此时也有些慌乱,他松开手,别过头去,声音低低地说道:“你……你这性子,真真是让人头疼。”

心里却在想: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我并非你看到的这般模样。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啊!

长夏揉了揉被拉过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哼,少在这儿假惺惺的,我会盯着你的,你休想再惹出什么乱子。”说完,便快步消失在了竹园深处。

李盛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那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落寞,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这时,竹影微微翕动,有人影缓缓从竹林之中隐去。

来的宾客众多,大多聚集了四海八荒的人。那些修仙贵女们相邀一同游玩于宫中,看着青莲,赏花对诗;酷爱舞文弄墨的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也时不时地聚在一起,附庸风雅几句;喜欢舞刀弄枪的则早就在校场,马场上一决高下。

当那些不管是哪路仙家,或者是哪路贵女来的一看到长夏,便是纷纷簇拥上来。

长夏当真是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想要逃跑。

这时,一个人就这样挽住了她的手。

她一向在军营之中长大,见到的都是些糙老爷们儿,不管是走路礼仪或者是灵器修法都与这些女子不同。

这些香香软软的女孩把她围成一圈,她开始局促了起来。

“煊骄王,煊骄王,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我们都很想你。”

长夏看了眼那人:我认识你?

“是啊,听我父君说你回来了,我特意赶来妖域来看一看你。”

长夏又看了眼那人:这谁啊?南海人吧?

“煊骄王,你何时再教我们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