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渝被青罗的哭闹弄得额角青筋直跳。
她轻咳两声,和声细语地说道:“青罗,此次不带你去,是因你另有要事在身。”
青罗抬眼,满脸疑惑,“何事能比伺候主子更为紧要?”
随即又一脸笃定,“主子定是拿话哄骗奴才,实则是与玄英走得近了,不愿理会奴才……”话落,又放声大哭起来。
“交给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青罗的哭声戛然而止,“尚未。”
“交代于你的事务,你尚未完成,叫我如何带你同往?再者,账本算清了吗?库房查验完毕否?诸多事宜你皆未完成,叫我怎能放心将王府交予你手?”齐渝语气咄咄逼人。
“主子……”
“罢了,就这般定了,你且退下吧。”
待青罗一脸委屈的退下后,齐渝紧皱的眉头瞬间松散开来。
次日清晨,在青罗满是哀怨与不舍的目光中,齐渝、鸟儿、玄英登上马车,扬尘而去。
行至半途,玄英下车,独留齐渝与鸟儿朝着禛西疾驰。
禛西距盛京乘马车不过两时辰路程,抵达禛西后,齐渝并未停歇,直奔西单。
渐近家乡,鸟儿的神情愈发紧张,齐渝见他不住地抠弄手上伤疤,睫毛轻颤,而后掀起窗幔。
“即将进入西单,归家之路可还记得?”
鸟儿闻言动作一滞,点头示意。
“那便由你来为马夫指引方向。”
在鸟儿的指挥下,众人来到刘家村。
“你姓刘?全名刘鸟?”
鸟儿既未点头亦未摇头,低声应道:“就叫鸟儿。”
齐渝微微蹙起眉头,暗自思忖这少年身世恐有隐情。
马车停稳,齐渝搀着鸟儿下车。
齐渝见门上铜锁落满灰尘,转头看向鸟儿,轻声道:“家中无人,此处可有相熟之人?前去打听一番……”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一道诧异的惊呼。
“这是鸟儿吗?你……你怎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