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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程菱也是杀,杀小的也是杀,要你安宁这俩人必须死一个,小的还更容易点,就算被发现,关景儒现在也是二房的人犯不着你身上,要是没死呢,你和宋家的生意还能安稳的做下去,反正、都不亏。”纪槟嗤笑着摆了摆手。
我一时语塞,在房间走动了好几圈才稳下来,回头既生气又无奈:“纪叔,你也太狠了!”
“人不狠,站不稳,你一直心软,小心到头来跟你爸爸一样的结果,这小狼崽子从生就没个好基因,养不熟的,哪天得罪他一下,他再跟你小叔一个德行把你的孩子害的活不成。”
“可我这不还活的好好的么,小叔也没把我怎么样。”我反驳道,这话也真是说到纪槟心坎儿上。
他拍拍自己的脸:“嗯,可不,我要是没碰上,你也活不到他对你好,可真疼你啊……”
“小、小叔跟我说了,以前的事是因为误会,他不会了,后来也确实没有过,我信他。”我背过身去,其实自己也没多大底气,倒不是真的信任出现危机,可惜这话对谁都能说,偏偏对纪槟开不了口。
他是因为救我才不得已换了身份和脸皮重新生活的,最讽刺的是,他们都只是求个面子,实际并没有人在意纪槟是否死亡,反正他们也都晓得,纪槟就算活着也不会把某些话说出去的。
“哼,信他,那你可信吧,哪天他说要把你卖了你也跟去,我看看按斤卖你的脑子值多少钱。”纪槟冷笑道。
对此我也说不上什么,上一辈的关系我是调节不来了,反正也不会大闹,我便不再管制,只是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走的离关景儒越来越近,我本以为他已经昏死了,就没多戒备,却不曾想在剩半臂距离的时候他猛的挣扎起来,从那木桶伸出手抓我的裙摆,嘴里呜呜的叫着什么,我惊叫一声赶紧跑开。
纪槟连忙过来,显然也是没料到这样的情况,一脚把那木桶踹翻,血和药混在一起把烂肉冲散,激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我捂着嘴要吐,纪槟却还拉着我,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我裙摆上的血手印,不过我的裙子是黑色的,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显眼。
“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把衣服换了,沾了血的拿来给我。”纪槟轻推了我一把说,我当然明白什么意思,立刻应下。
封适之大概是听见我叫喊,迅速也冲来找我,好在我只是身上沾了血,拉我回房间的同时也叫人把木桶和地下的东西处理了。
到我回来时,房间里除了拿着刷子细细清扫的,又多了个熟脸,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看着地下的脏东西不怕,看着纪槟跟见了瘟神似的,不得不说,任何人交给纪槟管制真是相当于送进地狱,花出去的钱算是一点没赔本,全成买命钱了。
“小姐。”那人冲我躬了躬身。
“你叫桑……桑什么来着?”纪槟问了声,示意我去一边沙发上坐着。
“桑仁。”那人颤颤巍巍的说。
“哦,我说我老记得桑葚杏仁呢,闹半天叫这名,得了,你一边待着去吧,没轮你呢。”
那人安静的退到角落里了,我换了件白裙子来,如果沾了什么也更明显,容易发现,原先那个就装进袋子给了纪槟,他接过,转手拿了一叠文件塞还给我。
“这什么啊?”我疑惑问。
“这几天你给你小叔发过去的东西,全我截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的忌日,诶,你小叔嘴上说不怪你,你不会就真信了吧?”
纪槟斜眼睨我,我实在也撒不了一点气,以前我也确实避讳的,大概最近真是太忙了,我给忘了,姑姑傅郁恒的忌日正好是今天,生意上的我都不说,我来马来还给小叔吐槽了一堆有的没的,怪不得他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