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既然有爱,那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敢告诉澄澄、他是你和老傅亲生的呢?”我凑近了,一字一顿道:“想想我们俩年纪就差了两个月、还真是可笑,郑琳佯这个正妻原配刚怀我的时候你就怀他,今天的事你要是不服,尽管去跟老傅诉苦,去跟澄澄告状,我就把这个笑话讲给澄澄听,你猜我们两个谁更羞耻啊?”
“别告诉他!”陆茵茵登时破了音,噎在喉咙里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哭的梨花带雨,哀痛至极,好像我那一巴掌没有打到徐沅沅身上,而是她身上一样。
我虽对澄澄有恻隐之心,可那是因为他是对我好的,至于陆茵茵,我还是觉得爱自己更重要。
这样想着,我一把拎着陆茵茵的衣领子把她拽起来。
“爱?爱个屁!你是觉得我是傻的还是瞎的,你用的什么下作手段当我查不出来吗!我前两天才跟你说什么?今天是我婚礼,你倒跑来闹了,要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不如咱们一家就把话都说开了,我看谁还能容得下你!”我压低了声音骂道,陆茵茵连连点头,还嫌不够,忍着恶心才恶狠狠的唾一句:“还送女人来,还嫌我多管闲事,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兴阳丹的批发地址啊!”
说罢,一把甩开陆茵茵拿着湿纸巾好好擦了擦手,叫梁森等人找个院子把这两个下作东西塞进去,省得再在婚宴上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大小姐,好在您来了,否则夫人真要硬闯的话,我们还真是没什么办法。”给老傅守门的那个保镖大叔感激道。
可惜我很快也要让他们笑不出来。
我摆摆手示意身后:“给我围了。”
瞬间梁森指挥众人五人成组各自围了一个保镖,保镖大叔们大惊失色,眼睛瞪成碗底那么大也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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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死也让你们死个明白吧,就两个问题,老傅喝不喝酒,会不会喝醉,中间休不休息,我需不需要守婚房的事,陆茵茵一个刚过门、对家族规矩一窍不通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是有什么时刻能盯着门边的人告诉她了吗?还有,他既然要闯门,为什么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去告知老傅?算你们考虑周到,怕他在忙,那邵勤呢?作为老傅肚子里的蛔虫,发生这种事,难道他不会按照老傅的习惯处理了吗?”我冷声道。
包围圈中的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铁青,忍了好久忍不住,终于互相对骂起来,要真正的叛徒自己站出来,不要冤枉了他们。
我拍拍手,此刻又是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大家伙也不用太着急,逼供这种事情嘛,梁森最擅长了,只要问几句话就能明了,不过要是真有自首的,可以考虑轻罚,赶出家门而已。”
“大小姐,我们真没有啊!我说!是我们老大逼我们这么做的,不让去请邵勤哥的就是他!”其中一个胖叔叔指向第一次跟我说话的小头目。
“冤枉啊大小姐!你别听他胡说,我是知道邵勤哥是傅董的心腹,今天是您订婚的日子,他肯定是要跟着一块应酬的,所以才没敢打扰,再说,夫人她再怎么样,都还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啊……”小头目赶忙反口,只是不曾想居然还反到我身上来了。
“那是我的错了?”我冷笑道。
底下人就差跪下去把头磕烂。
“我说什么,做什么,还轮不着你来教,你最好祈祷梁森失手一次,否则,自己掂量去吧。”我背过身往婚房的方向走,“不给我想要的日子过,那大家就都别过了。”
“大小姐,那我呢?”程菱赶忙追上来问。
我顿了顿:“你进屋吧,老傅要是喝多了,晚上需要人照顾。”
“是。”程菱听罢,欢生生的跑回去了。
好好的一个婚宴,差点让人给搅黄了,我一面往回走一面看着远处的天不觉叹气,夕阳西下,我身上的正红色礼服也被晕染的更加鲜艳,滴血一般。
虽说今天不算圆满,但好歹解决事情的只有我一个,家中其他人还安稳就好,希望过几天在高家正式的订婚宴能平平安安的过就好。
但可笑我自己也很清楚明白的,正式订婚礼上的才是真正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