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位大叔呲着个大牙也收回去,手里拿着椅子手足无措,慌张的往台下看了好几眼,梁森十分憎恶的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晓得退开。
我扬声道:“这要不是小叔大发慈悲放我出来转转,我还真看不到这样的好戏,陆阿姨……哦不,夫人!您什么事儿啊?”
陆茵茵明显的心虚遮都遮不住,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跳动,她回头看了身后的姑娘好几眼却愣是蹦不出一个字。
后面这个叫徐沅沅的却年轻气盛十分张扬,见陆茵茵“无用”,连忙放声道:“大小姐,我是夫人新签进柯益的艺人,今天过来就是想让傅董看看合不合适,您看今天这太阳这么大,我们总不能在这儿站着吧?”
“是么。”我淡笑笑:“柯益什么时候改朝换代了?夫人新签进来的,难道是我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注意到这个新消息,夫人开始替我家老傅做决定了?”
“不是的,只是你爸爸觉得我没什么见识,让我去公司历练历练,总不能出了家门什么都不懂,让外人看笑话。”陆茵茵有些窘迫道。
徐沅沅看不过,果然蠢货找回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聪明玩意儿,攀上陆茵茵像攀上了高枝儿似的,当即便抢口说:“夫妻一体嘛!傅董的还不就是夫人的,将来还是疏愈的,反正小姐您素来也不管这些的,我只要进去让傅董看一眼就走,您还是赶紧回婚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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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还想了好一阵儿她口中的“疏愈”是谁,半天才回想起那是澄澄的新名字,这话瞬间更可笑了,我直接没绷住,梁森原本也是一副憋的快断气的样子,看我都笑了便也不装了,领头带着身后的一群兄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你说的都对!”梁森一面笑一面说。
我一时岔气,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儿,好久才能上前去笑眯眯的问:“我就是闲得无聊出来转转而已,您别见怪,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想让老傅看你什么呀?”
陆茵茵发狂一般死死抓着徐沅沅的袖口,衣服都快给扯烂了,满头大汗,只怕这一天下来又要瘦十斤。
徐沅沅被梁森方才那几声“都对”给晕迷糊了,见我这么放低身段便更加傲气,抬头挺胸道:“我会唱歌,会跳舞,排练了好久才准备给傅董看呢。”
“你是知道我爸今天喝醉了,晚上迷迷糊糊的也未必看得清你是谁吧?”我微微笑道。
徐沅沅愣住,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顿时慌了神,看了陆茵茵好几眼,可陆茵茵这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抛弃她了。
简单形容徐沅沅的容貌,那就是年轻几岁的程菱。
再娇弱,再明艳,是人都有老的一天,沉鱼落雁的程菱也会有这种感受,换做寻常别的女人,有意勾引老傅的,程菱哪怕不会明目张胆的跟她吵打起来,多少也会以“前辈”的姿态阴阳两句,今日却默默不语,可不就是因为徐沅沅这张和她相似甚至胜于她的皮囊?
三十岁,知性成熟的身姿自然是优点,老傅也确实喜欢她这样的,可是又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了,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恰好徐沅沅出现了。
也不得不说陆茵茵真是好算计,老傅虽然养了程菱,可实际却并不好色,柯益美人如云,也没见他记住几个,也就只有酒后糊里糊涂做了才会负责的。
“我虽然小你几岁,但作为傅家女儿,这些年见得也比你多多了,今天就教给你一个道理。”我轻声说罢,抬手在徐沅沅脸上留了道鲜红的巴掌印。
“啊!”徐沅沅的尖叫声一时超过了宅门前冲天的礼炮,如秋日落叶般无可挽回的栽在地上。
“空有一张长得跟别人相似的脸皮,没有脑子,换不来什么好前程。”我拍了拍手轻蔑道。
“小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过来给看一眼而已。”徐沅沅此刻终于才明了了大祸临门,依依求饶,那副小兔子的惊厥让人看了就心疼。
“我是要出嫁的姑娘,不想成日里管自己父亲的内事,还请你少给我惹事,别逼我丢掉廉耻心,亲自到老傅那儿告你一状。滚。”手上劲儿使大了,我感到头上钗环有些松懈,嫌着太麻烦,我直接将那堆簪子扯了下来交到身后的梁森手里。
徐沅沅又怨又怕又气,不知道该怎样,只能一直看她的救命稻草陆茵茵,我才想起我忘掉的一句,忙看向陆茵茵:“哦对,这种事情,夫人最有经验了不是么?”
陆茵茵几度哽咽,吓的快跪下又放不下心里那股虚荣劲儿,脑袋一昏旋即道:“时时,这种事情怎么能胡说呢,你爸爸要是不喜欢我,我们俩怎么能有了澄澄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