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质疑朝廷法度,难道你也不信任为兄吗?”
“皇兄,我求你让我见见刘小偷,我要亲自问明缘由。”
“安平,刘异见到你后或许感觉有了依仗,可能就不老实招供了。这件事关乎咱们的母亲,恕为兄不能答应你。”
李安平当即双膝跪倒哀求。
李忱最后一狠心摆驾离开太和殿。
兄长走后李安平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既委屈又无助。
仇晴儿过来搀扶起安平公主。
“安平,你要保重身体啊。”
“晴儿,兄长不如之前疼爱我了,他之前从不拒绝我,现在怎会变得如此无情?”
“陛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晁氏母子见到安平公主失势,故意夹枪带棒嘲讽。
郓王李温啧啧大声嫌弃:
“刘异既不是士族,也非科举出身,他能成为驸马是因为阿耶当时还未登基,咱家还未得势,否则祖母才看不上他一个金吾卫小街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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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美人冷哼一声接:
“温儿,娘早说过吧,像他那种目无尊卑的兵虏子,闯出大祸是早晚的事。”
李忱回到紫宸殿,连夜召见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白敏中,大理卿卢言,刑部侍郎马植,御史中丞魏扶。
今年五月份崔元式被罢相成为户部尚书后,李忱又同时提拔了兵部侍郎周墀和刑部侍郎马植为同平章事,即宰相。
他今晚召见的这四个人中有两名宰相,白敏中和马植,都在刑部挂职。
李忱将刘异行刺太后的事情告诉四人。
四位重臣听后被惊得目瞪口呆。
李忱叮嘱:
“这件事不能对外公开,否则百姓会对皇族外戚关系议论,朕想你们三司低调审理,今晚左金吾卫会将人秘密移送至大理寺监牢,此案卷宗不标文档,但需详实记录审理过程。”
四人齐声称喏后,离开大明宫。
夜幕之后,一队重甲金吾卫押着一名头戴黑布头套,身披沉重金属枷锁的囚犯走进大理寺监牢。
大理寺狱丞一见来人赶紧笑脸相迎。
“郑大将军,你怎么亲自押犯人过来了?”
郑斗斜了狱丞一眼,要求:
“这名犯人要单独关押,你们千万不能解开他的镣铐,他左右监舍要空出来,防止他与人交谈。”
狱丞疑惑问道:
“如此危险吗?不知此人犯了什么大案?”
“偷盗。”
狱丞满脸困惑,是偷了皇帝的玉玺吗?否则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办交接时狱丞特意看了眼犯人的姓名
——刘二。
待金吾卫离开,狱丞命狱卒取下刘异的头套,押送他去最里一间。
当狱卒扯下刘二头套的那一瞬间,狱丞发出土拨鼠尖叫声。
“啊啊啊!”
狱卒奇怪问道:“狱丞,你怎么了?”
“快,快取下他塞口的麻布和身上的镣铐。”
“啊?可刚才郑大将军……”
狱丞气得狠狠踹了属下屁股一脚。
他来不及跟狱卒解释,当即自己亲自过去解开犯人身上的镣铐。
刘异身体恢复自由后,扯下嘴里的麻布,又左右看看昏暗的环境,问:
“老子今晚睡哪啊?”
狱丞满脸讨好回道:
“你想睡哪间都成,若觉得这里睡的不舒坦,也可以去睡卑职值夜的房间。”
刘异挑挑眉戏谑笑问:
“这不合章法吧?”
原本长相甚为凶恶的狱丞,忽然变得满脸可怜兮兮,他哭丧着脸哀求:
“刘街使,求你饶了小的吧,你怎么又进来了?”
“鲁强,多年不见,你怎么还在干狱丞啊?”
鲁强正是刘异当年因为东市纵火案被关进大理寺期间遇到的那个倒霉狱丞。
张鼠、孙艳艳等人当时为了救出刘异,还曾挖通城墙地道,连夜绑架了鲁强和他的家人。
密羯威胁鲁强要将他孩子烧烤吃掉,吓得鲁强终于与他们同流合污。
鲁强做梦也没想到刘异这瘟神又回到大理寺监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