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受不得被人说自己不如谁,当即一把抢过诉状。
薛元龟无奈以手扶额,这个柳仲郢真是没救了,处处都要跟他阿兄比。
都说他阿兄是“癫公”,在他看来柳仲郢才是真癫。
柳仲郢展开折纸审阅,不愧为中书舍人写的状纸,将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经过、影响、人证通通阐述得清清楚楚。
柳仲郢当即命令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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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左神策军军营将刘诩校尉请过来,说京兆府有一桩案子需要他配合。”
柳仲郢知道他们京兆府的兵无权到神策军军营拿人,即便去了人家也不会给,所以只能先将人骗过来。
“喏。”
府兵离开后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返回,他们带着一名身穿青衣军服,身形壮硕,眉目粗犷的青年男子走上公堂。
男子在大堂上见到刘氏和纥干臮,当即明白京兆府传唤自己的缘由。
他恶狠狠看向母亲和表舅,大声咆哮输出骂人的几个经典款式。
柳仲郢当即拍响惊堂木喝止,男子反问:
“他们只会骂我不顾纲理伦常,心中没有亲情,可他们自己呢?他们若顾念亲情,会跑来这里告我?”
刘氏满脸凄苦,再次呜咽起来。
柳仲郢“啪”地再拍惊堂木。
“刘诩,堂上女子可是你的生母?”
“哼,我倒想不是。”
“是与不是?”柳仲郢再问。
“是。”刘诩没好气地回。
“刘诩,你母刘氏状告你殴打于她,你可承认?”
刘诩再次愤怒瞪着刘氏,刘氏吓得畏缩躲在表兄纥干臮身后。
“没错,我是打了。”刘诩凶恶道。
“大胆刘诩,你身为人子,为何殴打亲母?”
刘诩横眉立目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竟蛮横回道:
“阿耶死后,我乃一家之主,想打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