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的推拒,让楚泽很不高兴。

他们众口一词地说着自己挡不住事,想让他留下来,继续帮他们造桥。

可他能留得了这一次,还能留下三次四次不成?

往后他们未曾见过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没有接触过的也会越来越多。难道都要别人站在旁边教么?

楚泽的脸色彻底冷下去。

他不说话,只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大打退堂鼓的人。

他的气势一冷下来,大家也不敢再发声。

刚才嚷得利害的,也慢慢收声。

余闽心头都在打鼓。

他知道,自己找来的人,惹到楚泽了。

让这些日子来,从未冷过脸的楚泽,真真切切地冷了脸。

瞧这神情,像是生了大气。

不行,他得开口打打圆场。

万一楚泽撂挑子,那桥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那什么……”

余闽脸上刚堆了笑,开头才说了三个字,就见楚泽竖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余闽嘴角一僵,满肚子的话,全咽了下去。

他站在一旁,心头直打鼓。

不止是他,在房间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心脏都在狂跳,看着楚泽的眼神全透着一股忌惮。

但他们预料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楚泽是生了气,却没有撂挑子,也没有将他们全赶出去。

而是语气平平静静地问了一句:“你们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修建桥梁的?”

这平静的语气,还不如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一顿。

至少他们知道楚泽在生气。

那他们或许还能心安一点儿。

偏偏楚泽语气平静。

好像在闲聊。

几个桥梁专家暗暗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却没得出任何结论。

最后,一个年纪最大的人,自人群中站出来。

他抬起眼,飞快看了楚泽一眼,复又垂下,眼神里带着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