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了!”
吴桐的声音清楚的在洪流中回荡,振聋发聩,洪亮不已。
“你说在机缘巧合下你去到了上层,可是那份机缘,是你抛弃了同行之人才换来的。”
稍成长的小开普勒开始燃烧,汉白玉的物质将其包裹,他的身后印出那时的真相。
他是参与下层暴乱,在下层人冲破封锁时,丢下打开门锁的任务独自趁乱跑到上层区的。
“门锁的钥匙就在你面前,明明拧一下就能解放在后巷蒙受苦难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扭头就走了。”吴桐质问。
为了我自己啊,幼小的开普勒站在门锁前,幼小的他展现了超出常人的理解。
“我是要摆脱后巷的,如果放整个后巷的人出来,我们最终都会被揪出来的,不管逃到哪里都一样。”
开普勒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后巷的暴乱被镇压,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孩从后巷跑到城市里了。
“遮住眼睛,不再目视那些将要伤害我的事物。”
第二个从光里走出来的开普勒,变成一尊如婴儿大小的,捂着眼睛的汉白玉雕像。
“还有那个纵火犯,致使孤儿院失火的,其实是你自己吧。”吴桐的声音再次响起。
开始燃烧的变成了那个穿着制服的,脸上满是自责与悲伤的开普勒。
吴桐看到的过去,是开普勒与纵火犯战斗,开普勒不敌逃到孤儿院躲避,纵火犯寻仇将孤儿院一把火点了。
什么他去晚了,帮派的斗争什么的都是欺骗自己的谎言,为了让他自己好受一点。
穿着制服的开普勒被灰白的汉白玉包裹,遮羞布之下的,是开普勒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他是一个罪人,他导致了养育他的孤儿院倾倒于火海中,他屏息凝神,躲在孤儿院的断墙后,他没法阻止那个纵火犯。
孩童的焦躯就在他的面前,他流着泪,是因为害怕吗?还是因为弱小的自己,明明想当个英雄,却将一切倾倒在火海之中。
“捂住耳朵,不再倾听那些引我走向歧途的话语。”
第三个从光里走出来的开普勒捂上耳朵,变成一尊捂着耳朵的婴儿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