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多刚忙完事情的陈一打来电话,说自己下班,路过程筝的办公室,问了一嘴吃饭的alley程筝去哪了,alley说程筝自从早上下去,就再没上来过。
贺衡恩听及此,明白了贺铭城的全部心思。
蓦地,他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勃然大怒,对着匆匆赶来的秘书大声呵斥:“珍惜最后一次的机会,贺铭城,到底去哪了!”
秘书就要急出眼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贺律师……我真的不知道……”
贺衡恩绕过她飞快下楼。
十二点四十,陈一调来停车场的监控,确认程筝上了贺铭城助理的车,汽车驶出停车场,向东开去。
一点十分,陈一将会馆地址报给贺衡恩。
一点五十,贺衡恩到达会馆门口,从经理口中得知,程筝已在十二点前离开。
贺衡恩给程筝打了无数个电话,全部是关机状态。
“还要找吗?”陈一的电话过来,问他。
“……”贺衡恩说,“不用了。”
“……”陈一暗自在心中给程筝点了根蜡烛。他叹声气,挂断电话。
贺衡恩返回家中翻了程筝的行李,发现还在,于是再次开车离开,可他却发现,自己没有要搜索的目标。
不止现在,包括大学,程筝从没对北京的哪一处展露过不可割舍的好感,这么多年他对北京可能只有同许多打工人一般的麻木,没有热爱。
河边,北工商,常去的几个商场,通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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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贺衡恩把车停在小区的停车位,上楼。
推开门,贺衡恩尝试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他向客厅走去。
突然有声音了,不再是冰冷的播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