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静海她能幸福,我什么都能为她做。”
江源慎有些被他毫不含蓄的态度惊到了,他本以为这句话只会出现在某些电视剧里。
伊藤华堂望着他稍显错愕的脸,呵呵地苦笑:“怎样?你以为我是来报复你的?”
他的笑容中掺杂着无奈,话语的尾音中尽是苍白的叹息。
“嗯,你的长相不像是个会释然的人。”
“我已经理解静海她更关注你的事实,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有什么能帮助她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他像是下定决定似的,直视着江源慎。
江源慎沉默不语,关于出岛的事情只有他和静海深月知道,计划也还未有个雏形。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很想让伊藤华堂这种人参与进来。
“我会做不利你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做不利于静海的事情。”伊藤华堂说的飞快。
江源慎的视线在他身上摸索片刻,但还是耸耸肩就要走开。
“要上早班会了,别挡我。”
如果现在就和他要联系方式,不就摆明了自己和静海深月准备做些什么事情,江源慎对他还没放心到那种程度。
伊藤华堂也没有阻拦,让开了个身位。
连回头都没有,江源慎快步来到换鞋处,换上室内鞋,往楼上走去。
来到楼梯间,江源慎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黑泽怜爱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刷新在这里。
本以为遇不见了,结果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一声轻快的呼喊。
“喂,江源。”
江源慎转身回头望去,走廊的窗外,是群青蓝的天空与山陵相接。
窗内,修长的双腿在地板上踱步所叩出的跫音,裙摆下是包裹着双腿的黑丝裤袜,即便隔着白色水手服也能看出来的曼妙身材。
视线上移,才发现是黑泽怜爱。
一见到她,江源慎便情不自已地笑了笑说:“你今天怎么穿黑丝裤袜了?”
黑色裤袜包裹着的小腿肚,显露出平滑的弧线,美的令人生出想上手把玩的下流心思。
她平日里都是裸着腿的,再不济只会穿短袜。
黑泽怜爱迎面走来,拂动的长发散发出甜甜的幽香。
“因为会被晒,你在干嘛?”
“干嘛?当然是上学啊。”
“喔。”
“.你这是什么反应,很闲吗?”
黑泽怜爱忍不住嘟嘴抗议:“我不闲!”
这副表情几乎让在场的学生们都看得入迷,下一秒,数不清的敌意如水蒸气般升起。
“嗯?那你很忙?”江源慎一本正经地说。
黑泽怜爱皱了皱眉头,困惑地歪着头说:“嗯?我也不是很忙。”
“那你之后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
“那你不就是很闲?”
“.”
黑泽怜爱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欲言又止,小嘴像觅食的鲤鱼一样,进行着无意义地龛动。
当看见江源慎保持着笑容时,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浓密的纤长睫毛下,黑眸内隐约溢出不满的色彩。
她像是刻意提醒一般往前踏出一步,伸出纤白的手指说:
“再和你说一遍,我很忙。”
“可你都说了没什么事情。”江源慎耸拉着脑袋。
“反正我不闲,别以为我在这里就能放松了,我回家还要练钢琴!经常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
黑泽怜爱倔强地双手抱臂,挺起圆润饱满的胸部,刮入走廊的风,将她乌黑的长发飘扬起来。
江源慎看着她胸前的丝巾翻飞,忍不住笑道:
“那你现在就是很闲,所以来学校了?”
“.”黑泽怜爱不满地吊起眉梢,瞪着他一脸沉闷地说,“向我道歉。”
“哈?为什么?”
“你这句话说的我很不高兴,向一直努力的我道歉!”
她往前走来几步,扑鼻而来的独特香味,让江源慎想起了种在黑泽庭院内的娇艳花朵,那是一潭跟随季节变色的花圃。
算了,不和她计较。
“对、对不起。”他深表歉意,并拢膝盖低下头说,“黑泽同学你日理万机,不能理解你是我的错。”
黑泽怜爱听完他的话,忽然又微微抿起嘴说:“我倒也不是日理万机”
江源慎抬起头,望着小脸樱红的黑泽怜爱说:
“那你就是很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