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爷也急忙表态,“我们府上也能接活。”
司马信道:“杜三爷,这工程量相当大,工部肯定吃不下,不愁的。走走走,跟我回城去和尚书大人谈。”
杜三爷一激动,扭身就要走,忽然僵住了,慢腾腾的回转身,“容世子,某有件事求你。”
他用了一个求字,就很令容棠奇怪,“怎么了?”
杜三爷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扭扭捏捏半天,蹭到容棠面前,“容世子,借一步说话。”
他一共借了百十步,才张开了嘴,“容世子,对不住,是我犯浑,偷了你的秘方。”
容棠摸不着头脑,“哪一个?”
杜三爷汗颜,把自己多日来的糗事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当然还是杜三爷看过富新庄砍高粱熬糖后,信誓旦旦,也要去接这笔泼天的富贵。
他首先到了自家在外府的田庄,组织了大量人手,又是圈院墙,又是采买大锅,万事俱备后,放了一挂鞭炮开干了。
最先当然是派人砍高粱,半熟不熟的高粱砍了虽然心疼,但熬出来糖更值钱,杜三爷咬咬牙也认了,一口气砍了好几亩。
他倒没有一直傻砍,还知道试验一下成果。没有挤压汁水的设备,就采用最笨的法子用石滚子碾,或让力气大的放石臼里捣,完了用棉布巾挤,基本上挤出来一半浪费一半。
就这样挤了半天,一亩地的高粱杆子挤了五桶汁水,黑不溜秋,就像路边河沟里舀出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进嘴的东西,工人们看了都摇头。
就这样,五桶黑水倒进了一口大锅,熬啊熬啊熬啊……
熬干了锅。
说熬干了也不正确,因为锅底部还剩了点黑糊糊,粘腻腻的脏东西,散发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杜三爷做了很久了心理建设捏一点放嘴里,当场就哕了。
他很羞愧的道:“我知道不该偷你的方子,但想着你没禁止我进富新庄,应该是不在意让我看见的,富新庄那点地才能出多少糖?整个大越大了去了,就再多十万亩出来,也是不够卖的,我应该耽误不了你发财。一时鬼迷心窍……”
容棠听到最后,嘴巴都成了零蛋。
“所以你用什么高粱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