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能算作是外人,如果这都算是外人的话,他们岂不是中山狼?
如果这位世子殿下要求入学的话,恐怕连上林学宫的大祭酒都要亲自收他为徒。
场上陷入骚乱,有人想要围上前,有人大声应和,有人觉得后一首诗比较出彩。
燕桦煜被晾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话语声渐大。
畏强是常态,随波逐流也是常态。
直到燕桦煜快要羞耻得掩面而去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夫子终于慢悠悠站了出来。
“这位公子有一句话说的很有对,一首诗词的好坏不应该参考除了诗本身以外的东西,无论是诗人的背景还是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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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在魏王世子未表明身份时,不会因为京师府尹而大肆吹捧;同样也不希望在世子殿下表露身份后,你们又因为魏王的势大而改变想法。”
“不阿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或许会因为时势而难以表达,不希冀你们能像陈康成那样敢为人先,但求在逆风之时不落井下石。”
“如果你们能做到,不敢说青史留名,至少问心无愧。”
夫子面向堂内众士子,话语轻缓,如春风拂过落地秋叶,抚平了躁动,指引行迹方向。
他在众士子间很有声望,一开口,众人纷纷垂头思索起来。
林渊朝这老头扫去一眼。
这老家伙,方才一言不发,拿他当检验真言的试金石了不成?
无论是燕桦煜,还是他,此时都失去焦点。
老夫子注意到林渊的目光,皱纹密布的眼角笑眯眯。
明明一脸慈祥,却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他轻声道:“世子莫怪,借你名头一用教育学子。”
“按儒家的说法,你也算是他们检验真知的老师了。”
老夫子笑眯眯道。
林渊抚了抚太阳穴,“不愧是读书人,会说话,我无言反驳。”
这时,木堂之外传来一声惊讶的轻唤声。
声音如清泉流响,充满灵气。
林渊回头,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抱着书本站在门口,正盈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