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论舅舅还是二爷爷,都不会小竹子出面打听设局之人。
“兴大哥总该知道对方姓名吧?”沈灵竹追问,任氏也走近问:
“现在可以去见你们七伯吗?”
“二爷爷说,今天天不早,等他回来再去。”沈先竺见七伯母神情稍稳,才和她说实情。
“您放心,七伯只是被关着,人没事。”沈灵竹预先握住她的手。
任氏知道公公发话违逆不得,她默默抱着为丈夫准备好的衣物回转房间。
沈灵竹轻轻一叹,请大槐舅舅找伙计多准备些热水。
支走人后,她拉着大哥到院门口:“七伯,是不是在风月场签的契书?”
见大哥满脸震惊的指着自己,沈灵竹道:“你见到他了?”
沈先竺看妹妹怀疑自己的眼神,马上抛去问她如何知道风月场的,“没有,是二爷爷又问一遍兴大哥,听到他说红袖轩,问了张小兵才知那是青楼。”
“怪不得七伯会签字。”酒色迷人呗,沈灵竹心说,老话说的好,乡下老农多收三五斗还想找个小老婆呢。
更别说七伯这样连续过手近千两的人。
……
举目扫视一圈儿,排队看诊的人真多呀,她从前为啥没学医,经济工程到了古代,哦不,现代也没见她用上。。
这么想着时,人已经转到济仁堂医馆大门口,右脚刚迈出去,满脸疲惫之态的大伯就出现在身前:“作甚去?”
“大伯,我望一眼大哥回来了没。”沈灵竹发现大伯身上的儒衫换成麻布衣裳,这是去了当铺?
沈淮拨过小侄女的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狼狈。
他向望过来的医馆掌柜点头示意后,领着沈灵竹穿过前堂,进入后院方道:“街上有拍花子的,莫要离开大门内。
你大伯母醒了没,待热气稍散,我们就出发回家。”
“大夫说过会儿就能醒。”沈灵竹看他大步向病房走,咬咬牙道:“大伯问到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