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掏出枪,准备肃正军纪,可是这小子抱着喀秋莎当人肉盾牌,身边的兄弟们也拉不开,仿佛新兵身上有种不可思议的神力。
杰森大声喊着:“你停下!”
阿兵哥一手摸向喀秋莎的小肚子,声音也变得古怪。
“嘻嘻嘻嘻!尹阿宋!你嫉妒了吗?这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肉都都软乎乎的...”
杰森:“可以了,够了,温蒂。”
“啧...”温蒂·米尔斯揭开面盔横眉冷眼,是了无生趣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杰森花了老长的时间,与海德拉长官道歉,又说起这位侍者的事情。
海德拉听到一半就开始迷湖——
——最后也呢喃着。
“如果她是你前女友,又是你,你说你和她谈恋爱,还[嘎吱嘎吱]了一下...”
杰森:“等等,那个[嘎吱嘎吱]是什么意思。”
海德拉大哥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
“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起点,我是谁,从哪来,要到哪里去呢?”
这时候说什么都挺尴尬的——
——温蒂·米尔斯抱着喀秋莎的手臂一动也不动。
她像个知心大姐,照顾着小妹,给喀秋莎梳头发,用棉签清理小姑娘耳朵里的泥灰。
杰森像是在与自己赌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他想起江雪明,突然觉得这兄弟的为人处世是那么精明干练,从不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他是无比的羡慕雪明,能像一把刀,把所有乱麻都斩尽。
温蒂:“刚才你在想别的男人吗?”
杰森:“嗯。”
温蒂:“真有你的。”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怒火。”
温蒂:“大火人的意识钻进你脑子里了?还没散干净?”
杰森:“不是,是另一种。就像是隔着一道门,我怎么也闯不进去,或者说被关在小黑屋里,怎么都冲不出来。”
温蒂:“往前走吧。”
杰森:“路在哪儿呢?我看不到!”
温蒂二话不说,抱着快要睡着的喀秋莎就是深深一吻。
杰森当时就愣住了——
——从灵体的通识共感中,他尝到了喀秋莎的唇。
说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从来到红星山直至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好好刷牙清洁,吃的东西大抵是高粱饼和罐头,味儿有点冲。
除了这点破坏气氛的事情以外。
他就像是被十四点五机枪弹直击打中要害,再也动不了啦。
过了好久,温蒂·米尔斯才松开小喀秋莎。
“路牌我给你插上了。现在呢?”
杰森反倒更加愤怒了,他焦躁不安的看向侍者。
“喂...”
温蒂插嘴:“她有名字。”
杰森立刻改口:“喀秋莎...”
温蒂追问:“完整的名字?”
杰森:“荷尔斯·朱瑟伯格·李...”
温蒂:“莉季亚。”
喀秋莎:“喀秋莎!”
杰森:“抱歉...我的侍...我的魂威不太听话,她与我几乎是两个人。”
“......”小喀秋莎抿着嘴,没有说话,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好像在一开始,被阿兵哥抓住的瞬间,就认出了雇主的魂威。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杰森·梅根。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杰森神情复杂:“我不会丢下你...我只是嘴硬。”
温蒂:“加油,我快睡着了。”
杰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可能会和自己吵架。”
温蒂:“海德拉长官!吆喝几声!来起哄!快快快!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杰森紧张到冒汗:“如果温蒂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恐怕会有很多困扰,很多麻烦。”
喀秋莎想了想,“还有这种好事?”
杰森:“???”
海德拉:“???”
人们本来都快站起来了,听见喀秋莎这话又坐回去了。
温蒂耸肩无谓,拍了拍雇主的肩。
“你要担心这个,不如担心几十年后的尼福尔海姆,手性分子都没有了,水变得干净了,能钓鱼了——”
“——我知道人类和鱼能和平共处,咱们三个,肯定也行。”
海德拉一会指杰森,一会指温蒂,最后揉搓手指,开始算数。
“如果她是她的女朋友,那他和她也互有感情,他原本就是她,那么她亲了她,就是他亲吻她,但是他很在意她的吻。是他本来就很在意呢?还是她先动了心,所以他很在意呢?后来那个她...”
司机在驾驶位大声尖叫着,癫狂指数在迅速上升。
“别念了!别念了!指挥官!够了!我听够了!”
......
......
不死鸟的灵体从车队中位回到苏绫身边。
她一手给学生盖上寒衣,要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一手捂着雇主夏夏的脑袋,这样做能助眠。
动作很轻,很柔顺——
——是听不见声音的鼓掌,是狂暴吃瓜组长的无声狂欢。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