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细品着袁缺的话,不断地点头,然后说道:“细想一下,果真如此,说实话,都是人心,皆为私利,正因为私心之利,江湖有江湖的恩怨情仇追名逐利,朝堂有朝堂的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实则,凡尘处处是江湖,依袁缺所言,如今的枭城已然变成了一个大江湖,而这个大江湖之形势比枭城之域的连脉山脉还要复杂,所以今日特找你们来商讨一些眼下事,还真是找到人了。”
绮萱夫人看了看大家,然后说道:“但眼下计划已定,已难翻转更改了,而思前想后,由耀武司出兵布城这已是最好的防患手段,明知道此主意由南鹞侯怀揣极为有利于自己的目的而出,但却真想不出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能稳住四处的乱象丛生。我想听听大家之意,江湖中可有借鉴之法。”
绮萱夫人如此一问,几人面面相觑一番,似乎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这冷不丁的问题抛出来,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木凌风、贺莽、时不待根本对枭城不熟,而且这些间的谁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谈什么谁与谁之间的关系了,他们只听到铁律悟,但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南鹞侯、西鹫侯和耀武司什么的,所以本来就是云山雾罩的。
绮萱夫人好似也意识到了自己抛出的问题有些让人一时无法给得了答案,因为这种大而泛的问题,看似论点很广很宽,但却好似让人乘一叶小舟置身于一片汪洋中,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尽是无尽迷茫。
袁缺却换了一种思路说道:“当时我们来枭城的路上,当时浩浩荡荡几十人的队伍,而遇到狼群围攻的时候,所有狼群都很有计划的层层包围进攻,如果所有人团在一起,那狼群齐扑上去必然是会把整个人群冲杀散乱,到时候必然我们会自乱阵脚出现人相互躲避冲撞而自乱阵脚,为此我们被逼三五成团进行应敌,这分散成小团之后,既能分散狼群的铁桶包围,也能腾出空间来增加各自的灵活度,也是当时最好的办法,但是这始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狼群庞大,数量甚多,再加上人群面对这样嗜血成性凶残的野山狼,人群的心理上的害怕就已输掉了大半的机会,所以最终还是被狼群蚕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最终狼王出现了,它本是来收拾残局,以霸下它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令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时仅剩的我们几个人,竟然比狼王预想到的力量还要强大些,最终它的计划虽然是成功的,但是由于低估了我们拼死的决心与能力,结果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算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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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所说的,正是他跟木凌风、贺莽、时不待几个一起经历的,也是因为这一次他们才开始彼此认识成为朋友兄弟,所以袁缺在说的过程中,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也是感触颇深,想起来尚有余悸。
绮萱夫人却听得入了神,这是一段惊心动魄经历,这也是袁缺第一次说出来,但袁缺所说的经历却别有用意,也正是回答着绮萱夫人刚才所问的问题,绮萱夫人知道袁缺的意思,但是她还在沉入思考转化着,想真正悟到袁缺说这段真实经历的真义。
绮萱夫人慢慢脸上泛起了笑意,然后对着袁缺说道:“夫人我好像明白了些事情,眼下枭城就是当时你们遇到情形,而狼群围攻是不是指南鹞侯主张设计的城兵布防,这样就相当控制了枭城的每一个角落,原来城中的人就心里害怕噤若寒蝉,因为心里的恐惧就更容易相信有人保护,这种依赖性进而转化成了一种被完全控制的可怜结果,一旦成形,幕后之人当来收取成果,但是如果有一更厉害的对手出现,不但能抵抗到最后,而且直接强大到对布局之人还要强大,那么再好的设局之人最终会失败。”
绮萱夫人如此把概念嫁接了过去,这样硬生生地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她虽然有半成猜的成份,但是不得不说她如此一说,也似乎就是袁缺想表达的意思。
木凌风、贺莽和时不待竟然不约而同地说道:“夫人高见!”如果齐声,也算不上完全是溜须拍马。
袁缺也是笑着点头看着绮萱夫人,说道:“夫人通透,情形想象,确是极为相似相近,若要取得最后的之赢面,有两个环节可以抓住,其一,刚才夫人自己也说了,就是到最后我们自己要比对手更强大更厉害才能可能赢,其二,便是一开始布阵围攻之时,我们如果有更多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理极为强大的进行簇点反杀,或许在一开始就能击破狼群,而反向去主动追杀狼王。”
木凌风点了点头,贺莽和时不待都投入极为佩服的眼神给袁缺,此时他们三人再次由衷感慨袁缺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想法,而且就算是把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一说,却能变成解决另一种局的方法借鉴。
绮萱夫人欣然看着袁缺说道:“如若在开始就以更多强大的人群去对抗狼群,那不是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但是更多更强大心理的人去哪里找呢?”
袁缺笑了笑道:“夫人您忘啦,前面刚说过的勾连江湖,当然可以合作江湖人,久飘江湖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所以能利用江湖的强大力量来辅力,这种方式不妨一试。”
绮萱夫人不断地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问了一句:“去哪里找这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