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一样。
贺长归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火,指着云启明的手指收回,敲敲桌子,语气却依旧激烈:“你今天跑去跟一个弟子置气,那你有没有调查过他做的事,有没有观察他的品行啊?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去找一个弟子的麻烦?”
“我这是怕月儿被他蒙骗了,师兄,你不怕他把月儿骗了吗?”云启明低头,不敢看贺长归的眼睛。
“你骗骗别人就算了,还骗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师兄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无非就是你儿子不争气,你不得不把宗门交给月儿打理,又怕她嫁人后那男人把你的沉龙谷一起打包走,所以一直给她找宗门继承人的未婚夫,说是强强联合,实际上是人家看不上你这个小山沟。”
贺长归说到气处,烦躁地用锏敲了一下地面。
“你闭嘴,听我说!”贺长归看到云启明抬头,知道他是想要反驳,索性不让他说话,免得惹自己心烦。
“一个筑基期,怎么说都有资格当个内门吧?他第一次来沉龙谷是搬救兵,去救他的国,那次他只是个练气,却能撑住筑基二阶的攻击,现在筑基一阶,我算他筑基三阶的实力,不过分吧?一个筑基三阶的弟子你都不收,那就继续听我说。他先前与皇朝的十皇子和雯珏公主一块杀了个筑基的邪修,三个人生死之交,收了他是不是算百利无一害?他又认识白家的麒麟儿,那个开了神识的白晴素,你说你收个弟子,带给你两处人脉,又亏不亏?”
“师兄,我都懂,可是不合规矩。”
“规矩?”贺长归一听这话,年轻时候的脾气立刻冒上来,一锏敲烂了手边的桌子,怒斥道:“你要是真那么守规矩,你儿子怎么回事?他也配有筑基的修为,也能去剑庄修行?现在跟我讲规矩,我从年轻时候就在给你立规矩,我只知道一切规则都应该是对山门有利,有才能的你不用,难道用草包吗?”
“云启明,我先前是以大师兄的身份来与你说话,你懂我的意思?”
“是!”云启明不敢再坐着,腾的一下站起来,他对这个大师兄可谓是心服口服,刚才那番话也是无可指摘,而以“大师兄”的身份则又避开了宗主与长老的从属,只剩下了师承关系的先后,不由得云启明不听。
“如此甚好。你的家事,我从不插手,但是涉及宗门的事,老夫便不得不严格审视你的所作所为。可你这次甚至不如月儿一个小辈明理,若是沉龙谷今年的名次再跌,出了十宗联盟的位列,你还守不守得住你那些规矩?”
“大师兄教训的是,启明只考虑一家一人的得失,实在是耳聋目眛,有辱掌门一职,请大师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