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也是无底,那日酒楼遇到彭惟简,可就认出了朝东海。想了一想,又道:“若是开封府的事,岂有不抓我和鸡毛的道理。”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他心虚。若真是开封府的事发了,怕是谁也相救不得。但听宋源宝话,似也有几分道理,若真是因为开封府之事,自是大动静。
纥石烈光中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开封府。”
花轻语奇道:“光中大哥如何知道?”
纥石烈光中道:“这么大的事,岂能没有耳闻。你们可知朝廷之上,是如何说开封府一案?”
几人都是摇头。
纥石烈光中道:“朝廷中言,瀛王殿下去到开封府,拿下办事不利的温迪罕永谦,安抚百姓,既往不咎。开封府已经平稳下来,瀛王殿下大功一件。”
沈放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就算要动朝先生,他们也会暗地下手,不会官家出面?”
纥石烈光中道:“正是如此。”
宋源宝也是奇怪,道:“去的不是翼王么?还有衡山派。”
纥石烈光中道:“一群江湖人,不但擒走了瀛王,还逼迫翼王殿下城下之盟。如此丑事,怎能上达天听,如何敢昭告天下。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做官的门道,若是实话实说,此事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宋源宝这才明白,一拍脑袋,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海捕文书上就我们几个。”
花轻语皱眉问宋源宝道:“那你想怎么办?”
宋源宝一下蹦了起来,道:“还能怎么办,劫狱啊,管他什么事!事不宜迟,咱们几个今晚就干,下午我先去探探路。”
花轻语给他一个白眼,道:“你是不是傻,还有你脖子上那玩意是纸糊的不成!我看你是完了,满脑子都是忤法乱禁,还只知道蛮干。”
宋源宝也不服气,梗着脖子道:“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咱们江湖好汉,直来直去,没劫过大牢囚车,怎么好意思在江湖上混。”
柴菲雪一脸嫌弃,道:“好,你去啊,你去当你没脑子的英雄好汉,可别拖上我们。”
宋源宝哼了一声,道:“不行,你也要帮忙!”
柴菲雪嗤之以鼻,道:“凭什么!”
宋源宝理直气壮道:“谁叫你气走了萧大哥!萧大哥若在,与沈大哥联手,自然手到擒来。”
柴菲雪皱眉道:“他自走他的,与我何干,再说他有什么本事,我可不知道。”
沈放几人听两人斗嘴,也觉好笑。沈放心道:“这小元宝当真也是个人才,跟谁都能说到一处。别看两人似是吵架不停,可柴菲雪孤傲性子,何尝如此与人说过话。”
纥石烈光中强忍笑意,道:“宋兄弟莫急,我先差人去大理寺问个究竟,看看到底何故抓人,咱们再作计较,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