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霏雪白他一眼,道:“你懂什么!”
沈放这才想起,道:“对了,萧兄弟呢?”
宋源宝立刻变了一副苦瓜脸,道:“那日回去,萧大哥就不辞而别了。”
沈放奇道:“不辞而别?”
宋源宝道:“是啊,那天等我回去店里。萧大哥房里已经空了,他的包裹长剑都带走了,就留了块牌子在桌上。”伸手入怀,掏了个玉牌出来,正是“乾元令”。
沈放道:“他去了哪里?”
宋源宝愁眉苦脸道:“我不知道啊,他一个字也没留,说不定回去衡山了。”撇了柴菲雪一眼,嘀咕道:“都怪你!”
纥石烈光中忙道:“我瞧那日开封金人刺杀他之事,叫他也是有些心绪不宁。”
众人都是点头,心道:“想是此人心绪本就不稳,又被意中人无端端打了一巴掌,是谁面子也挂不住,索性就此离开,也是意料中事。”众人不管是不是旁观者清,都觉得萧平安定是喜欢上了叶素心。
花轻语难掩笑意,道:“对了,小猴子,你来就为了这事么?”
宋源宝这才想起正事,一拍脑袋,瞪了柴霏雪一眼,急道:“哎呀,都怪你,胡搅蛮缠,差点叫我忘了正事,沈大哥,救命啊!”明明是他自己一张嘴就收不回来,偏偏还要去怨别人。
沈放无奈道:“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宋源宝道:“这次不是我,是我们同行的一位朝先生被官兵抓走了?”
沈放道:“莫急,莫急,你慢慢说。”
纥石烈光中道:“你口中这位朝先生所犯何事?”他纥石烈一族在朝中党羽密布,若是寻常小事,从狱中捞个人出来,自是轻而易举。
宋源宝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今个早上,莫名其妙进来几个官兵,不容分说,就将朝先生抓走,关到大理寺去了。”
纥石烈光中微微一怔,道:“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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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与宋人一般,也设大理寺,司审断刑狱。同样大理寺属中央机关,地方事务另有府衙所辖。其中五京设留守司,留守司设推官一员,从六品,掌同府判,分判刑案之事。
燕京城中,若是一般的案件,多是经此。五京又置按察司,主管一路司法监察,设使、副使。寻常案件逃不过这两处。但大理寺直接拿人,这事情就有些蹊跷。
宋源宝也是搞不清楚这些分管所辖,只知人是被大理寺抓去。官兵来的突然,如狼似虎,又是什么话也不说,朝东海究竟何事事发,自也是一头雾水。他也知事情不那么简单,将朝东海来历说了。
众人听闻朝东海竟是大宋宰执韩侂胄身边智囊,开封府如此大事,竟是他一手谋划,也是吃惊不小。
沈放心道:“如此说来,此事可就大了。”
宋源宝瞧出众人心思,连连摆手,道:“不是开封府的事,朝先生一直是背后斡旋,开封府可根本未曾露面。咱们用的都是假名,朝先生叫卓南山。来的官兵不多,阵势可也不大,说的也是来抓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