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穆晚秋和余则成才是两口子,一致对外。此时的谢若林恨得牙都快咬碎了,然而他没让怒火把自己烧湖涂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用目光询问自己的余则成说道:
“你看我太太就是没你太太有分寸,一有什么老底儿一下子都揭穿了。”
余则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手指轻点着谢若林,然后笑着说道:
“哦,闹半天你跟我是一样的。”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此时就连翠萍都看出了谢若林的身份不简单,这时就见谢若林笑着说道:
“实不相瞒啊,兄弟我是在党通局听差的,跟你在保密局那是一样的。在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在明眼人看来,这层窗户纸那不一捅就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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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眯着眼睛打量着谢若林,喝了口饺子汤原汤化原食,然后轻声说道:
“你是党通局的,这要是让你们叶局长和我们郑局长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保密局和党通局的前身就是军统和中统,现在的主事人分别是郑耀全和叶秀峰。而这两个情报部门之间的矛盾,也是由来已久了,主要是因为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功能重叠,军统局和中统局的职责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包括搜集情报、反间谍活动和维护国党正权等。由于两者功能重叠,双方在权力和资源上产生了竞争和摩擦。
第二,领导层矛盾,军统局的创始人戴春风和中统局的主要负责人陈恒基之间存在个人恩怨。这两位领导人的矛盾直接影响了两个机构的关系。
第三,不同的站位问题,军统局被视为常凯申的私人情报机关,而中统局则与常凯申的大公子常海丰较为亲近,这导致两个机构在站位上出现分歧,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对立。
第四,竞争与争权,作为情报机构,军统局和中统局都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这导致了两者在资源、人才和信息等方面的竞争。双方争夺更多的权利和资源,使得矛盾进一步加剧。
第五,内部斗争,由于个人野心和勾心斗角,军统局和中统局内部也存在一定程度的派系之争。这些内部矛盾进一步恶化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这些原因使得军统和中统之间的关系紧张,很难达成共识和合作。当然,这种水火不容的状况并不是绝对的,两者在某些时候也曾有过合作。然而,由于上述原因,它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无法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这时就见谢若林哂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现在啊,不是中统跟军统的时代了,现在是保密局跟党通局啊;这外面也不是小鬼子了,而是红党,所以啊,没人会在乎以前的清规戒律的。”
余则成一脸严肃的摆了摆手,故意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新人小白呢,只见他对谢若林说道:
“不不不,我们这儿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严明的,私下接触中统的人是要受到处罚的!”
看着余则成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谢若林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不至于吧老哥,你应该知道红党代表走了以后,那商券会所变成什么地方了吧?”
余则成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他除了忙着坑人,就是在去坑人的路上,红党军调代表撤走之后,手底下的特务,将当时搜到的我党故意遗留的一些没用的文件转交给他后,他真没时间去关注这些琐碎,余则成开口问道:
“变成什么地方了?”
谢若林轻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玩味的笑着说道:
“当然是情报交易所啊,那里有保密局的,也有党通局的,甚至还有地下党,大家都是朋友,是买卖人,没人会在乎所谓的清规戒律的,以前的那套东西都过时了。”
余则成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因为谢若林的话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沉吟了片刻后,余则成问道:
“情报交易?你跟我说说,都怎么交易?”
谢若林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那地方可好玩了,那里有正府的,有红党的,有白熊的,米果人,樱花人的,只要是有一文钱的价值,在那儿都会被交易的。”
余则成真的是被惊到了,他没想到地下情报黑市,竟然如此的混杂不堪。余则成给翠萍使了个眼色,长时间的默契,让翠萍知道余则成要从谢若林那里套话,有些事情不方便她们女人在场。
翠萍和穆晚秋吃的也差不多了,便简单的把饺子归在了一起,收拾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余则成和谢若林,余则成压低了声音,对着谢若林问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啊,你跟我说点具体的!”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都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的,尤其是余则成这种战略特工,自然也是不能免俗,而且谢若林所说的情报交易,跟他的职业息息相关,所以余则成放低了姿态,不耻下问了起来。
余则成的小动作自然是没能瞒过坐在他旁边的谢若林,谢若林故意抛出敏感话题,等的就是余则成上钩,这样他才能把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只见谢若林笑了笑,然后说道:
“那我就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啊,这个马歇尔视察金陵女大的时候,收到过一封秘密电文,这电文是翔宇先生的,至于内容,是对委员长进攻张家口表示了强烈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