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在当前这个年月绝对属于是老大难,因为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都不高,再加上信息方面的缺失,所以留下终身遗憾的人不在少数,叶晨穿越到这个时代,就已经见过三个家庭因为这种事情而陷入痛苦的轮回,第一个自然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大哥刘运昌两口子,再就是谢广顺一家,只不过在自己的帮助下,这两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孩。
二食堂里,叶晨准时来赴约,这地方也算是自己的主场,众人一见有人是请叶晨吃饭,都把菜码做的足足的,等到酒菜上了桌,厚墩子热情的对着叶晨开始劝酒,几杯酒下肚之后,叶晨笑着对厚墩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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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年长几岁,咱们俩还打过那么一次交道,再加上我跟俊玲姐也都不是外人,当年我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她也经常来光顾,我就叫你声墩子哥吧。今天把我找过来,哥你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能跟我说说吗?”
厚墩子沉默了一下,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咧了咧嘴,然后说道: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兄弟我索性也不瞒你了,其实今天来找你,完全都是我媳妇的主意。我现在就是一废人,当初俊玲她爸一直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嫌我家里穷。
后来没办法,我们两口子就跑出来过了,就在新婚当天,洞房花烛啊,我这刚关了灯,她爸带着他哥一票亲戚就过来了,二话不说,我这还光着屁股,就把我扔到河里去了,隆冬腊月啊,反正等我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就成了一彻彻底底的废物了。”
厚墩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丧,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他这副模样,叶晨也感到有些头疼,于是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好家伙,那还不把家伙什儿给冻坏了啊?”
厚墩子惨笑了一声,一仰脖往嘴里灌了口酒,只觉得酒里都是苦涩的味道,然后说道:
“没冻坏又有屁用?从那以后就再没挺起来过!兄弟,其实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可是我没法对别人说,今天也是借着这个引子,我跟你倒倒苦水。
我和俊玲分居八年,八年啊,我又何尝不想陪在她的身边?可是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她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面只有怜悯,她可怜我,可怜我是个废人,可她又不忍心把我当成垃圾一样给扔出去,呵呵呵!”
叶晨坐在厚墩子的对面,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的打击有多大,叶晨非常的清楚,思考了片刻后,叶晨说道:
“墩子哥,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这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创伤,你相信吗?隆冬腊月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游泳的我不是没见过,我的同学里,就有从东北插队回来的,他们那里的人经常冬泳,这种因素造成不了你说的那种情况,除非是冻坏了。”
厚墩子直接愣住了,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有些颤抖的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叶晨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很不平静,片刻后,厚墩子对着叶晨问道:
“兄弟,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可以跟你开诚布公的说实话,我绝对是没冻坏,可我就是挺不起来,这是你说的心理上的疾病吗?”
叶晨笑了,他给墩子倒上了酒,然后说道:
“没错,当时你因为受到剧烈的刺激和惊吓,这才是一切的源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完全有康复的可能,我在北大选修的就是心理学,可以通过心理调节的方式,让你恢复健康!”
厚墩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看着叶晨,然后说道:
“兄弟,这种事情你可不能蒙我,我这些年试过各种民间的方子,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心里早就丧失信心了,你可不能给我希望,然后又把我推到无底的悬崖!”
叶晨自然是能够理解厚墩子的将信将疑,他把厚墩子劝坐下后,这才接着说道:
“墩子哥,这样吧,我跟你空口白话,你也许会觉得我在满口跑火车,我跟北京那边的医院还算是熟,毕竟我哥和老谢他们两口子的病都是在那里治好的,等我放完暑假,我们两口子回学校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我亲自去医院帮你联系泌尿科的医生,到时候你自己去问他们,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忽悠你了。”
叶晨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厚墩子的心里自然是再没了疑虑,这时候他的脸上也见到了笑容,甚至是让服务员再上了两瓶茅台,如果说刚才喝的就略感苦涩,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感觉这酒的味道美了不少……
高俊玲下了班之后,满怀心事,她不知道厚墩子跟叶晨谈的怎么样,如果这次再不成,她也就放下心头的执念了。正在胡思乱想着,俊玲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高俊玲回头一看,发现是二食堂的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