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赵家,我去通知齐家,燕鲍翅参可不要再吃了,咱俩家马上就要开始继续背饥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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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赵致有些欲哭无泪,当初借着店小二的招待所举行婚礼,也有她的绸缪,是她鼓动自家男人这么干的,谁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只见赵致泪眼婆娑的看着齐公子,然后问道:
“那我们还是继续租吧,这样还能省点钱,现在不是监视不监视的问题了,而是赶紧把损失赚回来……”
齐公子用看傻子的目光撇了眼自己媳妇,然后回道:
“你是榆木脑袋吗?赚钱你就别想了,跟他店小二做生意,这钱你赚得回来吗?我敢跟你打赌,倘若你坚持租下去,最后赔的钱,一定会超过八万块!”
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的小两口,还在为齐家的事情争论着。晚宴时分,赵致拖着哭腔给表姨夫打电话,请他老人家出面,劝说许忠义这个表妹夫,为自己的亲戚留条活路。
“爸,妈,这件事你们别管,我跟你们说,这可不是我招惹他们的,是他们不仁在先,我只是针锋相对而已,他们要是拿我当亲戚,会给我和小菲上监控吗?这时候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老两口的脸色很难看,可他们也没办法,正如女婿所说,齐家出了事,可以厚着脸皮来求我高抬贵手,但我要是出事了呢,他们能放过我吗,到时候,谁会体谅小菲做不做寡妇?
老头经过再三琢磨,觉得女婿说得很在理,你们要早想到忠义是自家亲戚,又何必处处对他咄咄相逼?唉!弄成今天这局面,怪谁啊?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不仗义了。
不得不说,叶晨这招实在是太狠毒了,在万恶的资本面前,聪明绝顶的齐公子,几乎被打得是狼狈不堪,特务刚发下薪水,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就得乖乖去还债。不还行么,你可以跟老百姓耍赖,可你敢对抗全市的军警宪特么?拿钱吧,不拿钱怎么办?可以去跳河嘛,也可以去上吊嘛,人间那么多悲剧,还差你这一出儿了?黄世仁逼债也不过如此。
为解救苦难深重的手下,齐公子决定豁出去了,你“店小二”不就是要钱么,行,我把家底给你,咱们财货两清。可是叶晨这边却不答应了,为什么呢?因为咱利息还没算呢!契约上不是写着嘛,要本利两清。
利是多少啊?虽然我没明说,但私人信贷总该比银行要高出那么一点点吧?你就还三分利吧!说实话,这还是看在亲戚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换做别人,早就利滚利、利加利外带利生利了。
没钱还是不是?没关系的,你把房子卖了吧,对了,据说你媳妇我那表嫂子,还算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正好我家还缺个佣人,就让她过来抵债吧?
听完下人那理直气壮的通牒后,齐公子“咕冬”一声倒地了。他牙关紧锁两眼翻白,不管谁叫,就是不愿意醒过来。自己手下要给许忠义去打工,自己老婆要去人家当佣人,清末民初显赫一时的齐家,现如今被自己弄得走到这个地步,他齐公子不想活了,活着也是没意思了。
最惨的人要数赵致,这新娘子还没当几天,就由贵夫人变成了大丫头。于秀凝曾经说过,只要能把赵致给控制住,就可以摸清齐公子的底牌,她这所谓的“控制”,无外乎是绑架、劫持、掳掠。可是叶晨呢,技高一筹,那犯法的事儿咱不能干,对不对?像某些人当初那么下作的事情,我这忠厚老实的人可做不出来。
于是乎,没用“店小二”亲自动手,赵致就乖乖跑许家干活去了。她干活还有个特点,一边干一边哭,逮谁跟谁述说,总是埋怨自己的命,该有如何如何地不好。
“许忠义,你这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顾美人有些看不过去,她瞅准机会,对叶晨劝道:
“你把表嫂给弄成了祥林嫂,咱在亲戚面前,面子也不好看是不是?”
叶晨哂笑了一声,对着顾雨菲说道:
“你这话可就扯远了,亲戚归亲戚,利益归利益,怎么着,亲戚就可以不还钱么?一个叛徒和家奴的双料贱人,我跟你说,我没弄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一想到因为她的缘故,那么多的同志尸骨无存,我就杀心四起,没想办法弄死她,已经看在你们家的面子上了。
虽说她当初的叛变主要责任归咎不到她身上,可是你看看,回到沉阳她闲着了吗?借助在我党工作过的身份,反过头来和齐公子狼狈为奸,制定出针对我党的渗透计划,我又怎么可能轻饶了她?
而且你真以为她是在乖乖给咱们家当佣人吗?我敢保证,她来到咱家,是受到你表哥齐公子的指使的,其目的是变相的对咱们两口子进行监视!你这训练班算是白上了,战略情报学的课程都让你就饭给吃了!”
“。
。”顾雨菲被叶晨给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赵致当初背叛信阳的时候,她就是见证人,她没想到叶晨都记在了心里,却隐而不发,直到现在才找后帐。
夫妻二人经过这次谈话后,相当于不欢而散,于是乎赵致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叶晨让手下叫来了赵致,对她说道:
小主,
“她表嫂,你来我们家是做下人的,下人哪有躺在床上享清福的道理,都像你这样,我家佣人都该乱了营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后院鸡窝睡去吧,我让人帮你多铺了几层干草,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三更就寝,鸡鸣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