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咏的突然变化,就连陈止都颇为意外,一看这情形,都不由怀疑起来。
莫非这张咏还是个生性豁达、性子率真的真名士?怎么看都不像啊。
“咳咳,张君不愧是名满徐州的名士,性子耿直!”王皿轻咳两声,一竖大拇指,对张咏表示佩服,然后又顺着陈止的话道:“既然陈兄问起来了,那我就如实说了,这事发生在北方,嗯,大概就是青州境内……”
这话一说,边上王奎面色微变,就要出声提醒,但王皿当先看过去,摇头道:“在场的都是君子,没什么不好说的,再说,陈兄能问这些,说明是知道关键的,不把情况说通透,造成了错误的判断,可就不好了,如何能推演完善?”
“青州境内,也就是在徐州北方……”刘侃闻言心中微动,“王家也在青州,莫非这个推演之题乃是当前军务?所以王奎才会色变,军中之务可不能轻易透露,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样的事也敢随意透露?不怕隐患?”
边上,萧左注意的则是另外一件事:“青州的军务,在陈止过来前,这王皿提出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看来,如果不是他在杜撰,那听这描述,或许是说的那王弥,听说此贼隐藏山林,不知道何时才能被剿灭。”
王皿安抚了王奎后,继续道:“这伙贼人不足万人,也没什么妇孺,是流民聚集,但经历了几仗,并不好打,至于官军这边,有一支朝廷的外军精兵,同时配以地方驻军,加上后勤辎重之类的,大概几万人马吧,不过贼军狡猾,难以围剿,甚至主动过来骚扰官兵,不久更使了离间计,让官军的一位偏将被调职。”
说到最后的官军人数,王皿又模糊其词起来。
陈止也听出了一点问题,略一思考,神色有些变化,跟着有些郑重的道:“听你的叙述,如果官兵不能将之迅速剿灭,这伙贼人十有是要突围南下了,最终目标不好说,但肯定要经过……”他扫视了在场众人,“徐州境内。”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神色各异,但大部分都不以为然。
张咏更是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被陈止的虚张声势所惑,白白担心了,可他刚刚转变的太快,总不好再次变脸,那可就真成笑话了,于是便捻须而笑,静静的看着陈止,并想着是不是夸赞两句,将之捧杀。
就连刘缈、刘纲都颇为讶异,对陈止的回答有些不能理解,刘纲还好些,在惊讶过后,立刻就开动脑筋分析里面的缘由,在他看来,既然陈止这么说了,就不会是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