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衣忙拉着阿依慕手道:“姊姊,此事皆因这野蛮凶残的李元昊引起,怎能怪你,再说你也是深受其害者之一,绝对无须自责。”
胡振邦亦道:“是啊,小妹说得没错,二妹,你千万别将这些罪孽揽在身上,这实在是李元昊犯下的滔天恶行。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先考虑一下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吧!”
他怕阿依慕沉浸在悲伤气氛中难以自拔,及时将话题转移道:“现下西夏这边不见了‘西夏公主’,李元昊必有两种选择,一是派人四处搜索二妹的消息,另一种便是隐瞒消息,先将吐蕃手中的经书骗到手再说。”
沐寒衣点头道:“是了,现下我等被困此地,待得赶到吐蕃之时,怕是那松赞普早已将《武经总要》交到了吐蕃王的手中,不知他们这聘礼,是打算什么时候送往西夏。适才姊姊说,李元昊当初是定在三月之后要举办国宴送嫁公主,现下已过去一月有余。看来我们须得尽快走出这里才是。”
胡振邦眉头紧锁,道:“从桑多透露的情况来看,我等在如此偏僻之地,尚能得知‘西夏公主’失踪消息,恐怕吐蕃迟早也会得到消息,若是传到吐蕃宫中,想必吐蕃也绝无可能将此书送到西夏了。”
沐寒衣道:“若是如此,那我与大哥必须兵分两路,一路去吐蕃,一路去西夏,打探经书下落。”
阿依慕道:“妹妹和大哥武功了得,但无论是吐蕃还是西夏,强敌林立,你二人孤身入虎狼之窝又如何能敌千军万马?咱们三人既结成兄妹,还当同舟共济才是。”
胡振邦道:“二妹说得不错,若是此书仍在吐蕃人手中,仅那松赞普一人就极难对付。若是这书已到了西夏人手中,那李元昊定会戒备森严,恐怕越发难以得手了。”
沐寒衣秀眉微蹙,道:“不知沐铁等人现在何处,估计要得到讯息,也须得等到走出这片大草原,大峡谷了。不成,明天还得盯牢桑多,要他想尽办法,将我们早日带出这片险境。”
阿依慕见结义兄妹忧心忡忡,不觉思潮起伏。想到父亲和家人皆被李元昊军队所杀,自己又被李元昊幽禁三年,一心想要报仇却始终未曾如愿,为逃避被远嫁吐蕃的厄运,还害得侍奉自己如亲姐妹般的芝娜也陷入绝境,至今生死未卜。又想到自己如今脱身事外,心中不免暗暗自责。
她虽然是回鹘公主,富贵人家出生,但毕竟父亲阿克木乃是震撼河西回鹘的甘州王,曾带领族人无数次打退外族侵略。她虽不会武功,但自小耳濡目染父亲与族人英勇气概,内心深处自有一股豪侠之气,眼见得义妹义兄为夺取《武经总要》又将与西夏国君李元昊有所牵连,便想助二人一臂之力,她沉吟半晌,忽地有了主意。
“妹妹,大哥,我有一个主意,你们可愿听我说一说?”
沐寒衣道:“姊姊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小妹洗耳恭听。”
胡振邦亦道:“二妹你且说来听听。”
于是阿依慕便将自己想法如此这般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