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三长老“唉”了声,似是头疼,他指着脚下大堆的物资,对茛母道:
“茛大姑,你收拾收拾,分下类。资财一类不管,将有来历的、来历不明的都挑出来,尤其是这些简册文字、盒儿瓶儿等归拢到一处,让两位贵客细细检查一下。”
茛母低低应了声“是”,依言忙碌起来,茛大、茛二默不作声地也跟着母亲捡拾一番。
他们心里也有疑虑,也想早些知道陈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幼蕖便将眼前交给祈宁之:
“祁大哥,你也看着这里。我去看看能不能将这几枚玉简解开。”
祈宁之做了个手势,让她放心。
幼蕖走至角落,盘膝坐下,取出那淡墨色玉简来,回想着昔日与八哥嬉戏时念过的几段口诀,也不管哪一段对路,只管依次默诵。
这笨法子曾用在双清楼的那些玉简上,就像拿一串不认识的钥匙挨个儿去捅门锁,竟然也捅开过好几枚玉简的禁制。
师父也不管,似乎默认了两小若能凭本事打开旧玉简,就可以一览里面所载法术。
这样偷偷摸摸又惊喜交加学来的东西比师父精心传授的还印象深刻!
八哥的那些口诀也不知从何处学来,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就刻在他脑子里了,幼蕖日日与他一道儿厮混,守玄要拉人分享捅钥匙的快乐,自是教了她不少。
那时幼蕖只当顺口溜一样的念着,虽是有口无心,却也记住了许多。此际才默念了打头几个字,后面的口诀下意识就自心底流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