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幼蕖突然低呼了一声,“祁大哥,你将盒子再给我看看!”
祈宁之下意识地顺着她视线落点先瞧了一眼,果然瞥见那盒子的锦袱衬板下露出极小的一角红色,亏她眼尖能发现。
幼蕖接过锦盒后,微微一掀,真的自那锦袱衬板下抽出一张红色的拜帖来。
只是这拜帖并不完整,只剩得半页,上头的抬头已经被撕去了,不过余下半截落款尚在,看得出是“属下陈箐箐孝敬”几个字。
“哦,”祈宁之看过后恍然大悟,“这锦盒原是件重礼,是陈箐箐拿来送人的。”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味儿不对,与幼蕖眼神一触,又明白了些,禁不住“嘶”了一声。
茛母等人鱼早听得他们说话,已是走近前来,看看那锦盒再看看半截子拜帖,却是有些不明白,不由问道:
“这盒子,这几个字,也平常啊……”
礁三长老阅历多得多,瞟了一眼,虽不知那对玉人价值,可也瞧得出贵重神秘,再看拜帖,心里一顿,也不由皱眉沉吟起来。
幼蕖见茛家母子三人茫然的眼神,遂耐心解释道:
“那玉人是魔门之物且不说,这陈箐箐既然出身周流心斋,师从正统道门,不管与谁送礼见面,也该自称‘弟子陈箐箐’。她这拜帖上却是落款‘属下’,这就奇了,这口吻,岂是道门弟子所为?”
茛母闻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本族长老,却见礁三颔首认同,当下心里也是一凉。细细咂摸一下,那拜帖上的口吻,确实卑下谦恭,绝非“弟子”对师长的尊敬礼节。
兼之这对玉人一看就是满含敬畏的重礼,应是那陈箐箐精心搜罗了来孝敬她那神秘的尊上的。那陈师父来历还真不是区区道门弟子那么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份重礼为何没有送出手,陈箐箐留在自个儿囊中了。
茛大、茛二听了长辈之语,看几眼那锦盒,不由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