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爆炸罪不成立,故意杀人罪也不成立。所以我认为公诉人的论断非常荒唐!”
观众席上立即响起了怀恩特家人和朋友的咒骂声,以及布鲁斯朋友和家人的起哄声和叫好声。
法官轻锤法槌:“肃静!被告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等大家安静下来后,霍伯特才道:“法官大人,我方发言结束。”
接着是公诉人发言,他继续描述炸药的危害,以及炸药的不稳定性,还是认为这些炸药对怀恩特一家的人身财产造成了威胁。
轮到霍伯特发言,他微笑道:“法官大人,公诉人,我们要不要做一个侦查实验,把这件证物丢向我,看我会不会被炸死?”
霍伯特牢牢抓住了对爆炸罪定性的漏洞,让公诉人不得不改变策略:“法官大人,很可能是被告人激情犯罪,所以才没有妥善处理好炸弹的引信。但是被告人朝怀恩特先生的院子扔出炸弹的那一刻,他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这是放弃了对爆炸罪的诉讼,转而坚守故意杀人罪的“防线”。
“检方,我们不妨做这样一個设想。”霍伯特道:“我朝你喊了一句‘我要杀了你’,然后朝你扔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这是在故意杀人?
“布鲁斯先生可能对怀恩特一家有怨念,但他并没有采取有效的行动,诸位,什么时候对一个人有怨恨都要面临20年以上的牢狱之灾了?”
(故意杀人罪成立的话,布鲁斯起码要面临20年的无期徒刑。)
霍伯特质问公诉人:“请问伱是要剥夺人们具备情感的权力么?连恶魔和邪神都没有这么残忍,你凭什么要这么做?”
霍伯特精彩的思想实验和辩护,引来旁听席上的掌声和欢呼声。
公诉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霍伯特的“攻势”:“被告律师请不要狡辩,被告人怨恨怀恩特一家,并向其投掷炸弹,因果关系成立,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难道被告律师认为,有人向你家里扔炸弹是无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