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性质极为恶劣,不是你父亲能扛下的,审过后一旦坐实他有罪,哪怕事后证实他是被诬陷的,陛下也不会改变心意为其翻案。”
“而现在,我和我身后的秦王将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说着,桓温掏出一枚令牌,那是秦王府属官的令牌,他升任礼部主事后一直没有把令牌还回王府,而王诩也没要回去。
“如果你父亲是清白的,只要你如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请相信我有决心与能力一定会还你父亲一份清白。”
“恩重如山这四个字,对我桓温来说,绝非一句虚言。”桓温斩钉截铁地咬牙说道。
哪知此言一出,梅绽寒顿时红了眼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桓温,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道:“数日前,我妹妹被人绑走了,那人以此要挟父亲闭嘴并揽下所有罪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罪过,但是父亲平日最宠爱我与妹妹,所以当秦王殿下上门的那一刻,我见到他的模样,就笃定他早已心存死志。”
“梅大人乃礼部尚书,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他为何不报官?”桓温惊讶道。
“报官?”梅绽寒嗤笑一声,“发现绽霜失踪的时候就报官了,可收获的只有一份纸条,上面写着:我在注视着你,如果下次让我发现你偷偷报官,那你女儿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贼人居然猖狂至此!”桓温狠狠捶了一下桌面,只觉得一口恶气出不来,憋得难受。
“秦王来那天父亲刚准备借着进宫面圣之机去寻陛下的帮助,哪知就被扣下了。”
桓温暗自叹了口气,梅绽寒不知道,即便秦王那天没来,他父亲也不会走出这个家门的,因为无论前门后门,早就被天机阁盯死了,甚至在吴有德的安排下,这三位尚书那几日甚至都不用再去府衙工作,其意不言自明,就是要把他们软禁在家。
“那张纸条还在么?让我看看。”桓温毕竟是今年科举状元,文字上的真功夫不少,他想试着分析此人笔迹。
拿过纸条,桓温凝视着上面的笔画,将其刻在脑海里。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告辞。
“梅小姐,谢谢你今日所言的一切,桓某定不负所托。”
......
“许大人,那日负责接待你侍女被人当街杀死了,这件事你说蹊不蹊跷?”王诩笑吟吟地抿了口杯中热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