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真要用自己的脑袋,用高家的血肉之躯,来试一试我司马家的剑是否锋利吗?”
这些话说出来,几乎就已经相当于撕破脸了。
高柔气的脸色通红,可面对司马师那阴冷到极致的目光,他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司马昭面前,他能谈条件,对方也愿意跟他多说两句。
可今日来的是司马师。
是个一言不合便可能动手杀人,是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的疯子!
“看来大将军是真觉得,司马家在朝堂上能够一手遮天,能够无视百官,无视这天下的士族了!”
面对他的冷言讥讽,司马师只是冷笑。
“一手遮天谈不上,天下士族的份量太重,我也不敢说。”
“但屠一个高家,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高太尉,我劝你识趣些,否则我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说吧,他竟连看都懒得再看高柔一眼,直接将目光转向刘邦。
“陛下你尚且年幼,看不懂这天下之事,臣能理解,可今日之言,往后切莫再说。”
“臣一日为大将军,便一日只想辅佐天子,重整我大魏河山!”
“至于禅位与封王,臣从未想过,也请陛下往后不要再提,以免被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听了去!”
后面一句话显然就是在点高柔了。
这也让站在他身后的老臣气的老脸通红。
“司马师,你说谁居心叵测,说谁是小人?!”
“谁应,谁就是。”
“高太尉,看在你曾辅佐我父清君侧的份上,今日我在此劝你,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的,你不能抢。”
“谁若是想抢,我便用他满门的脑袋在京师外铸个京观!”
“奉劝你,别想着去找些乌合之众来联手给我施压,给你们面子才会跟你们妥协,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司马师连表面工作的行礼都懒得做,再不看高柔哪怕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或许也唯有如此霸道,才能担得起大将军之位吧。”
“不过大将军今日这话,多少是有些重了,旁人不说,至少太尉你是配得上裂土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