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不耐,白面男子还是收回了匕首,声音森冷,“莫要耍什么花招,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乖乖继续往前走就是。”
说完,没等瞿老爷回答,白面男子一如出现那般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
连马车的车帘都不曾卷起半分。
白面男子一走,瞿老爷瞬间瘫倒在地,压在了婢女的身上。
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婢女毫无动静。
瞿老爷的手碰到粘腻的血液,温热又粘腻的触感让他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情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劫的瞿老爷到底是常年在外奔波的老手,生死也不止经历过一回,只是这一次格外凶险罢了。
马车外同样恢复行动力的护卫连忙打马靠近马车,焦急的开口,“老爷?您没事吧?”
马车里的动静根本没有传到外面分毫,但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护卫还是察觉到了危险。
瞿老爷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他不但不怕,反而还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兴奋之感。
富贵险中求!
他是商贾,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眼前固然是一个极大的危机,但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瞿老爷能把家业做的如此之大,靠的未尝不是这拼搏的决然。
刚刚那白面男子话未说尽,但瞿老爷却是个聪明人,立刻便明白了这个白面男子恐怕和刚刚来的那一群奴隶贩子有关。
“我无事!”瞿老爷心下算盘打得响,转眼便定了主意,“跟在咱们身后的那队奴隶贩子,不要管,必要时还可以给些关照。”
马车外的护卫透过马车掀起的车帘,窥见一角地毯上面色青白的婢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又对上了瞿老爷冒着精光的双眼,连忙低头应是。
“丹娘和玉娘如何了?”瞿老爷思索了片刻,突然问道。
护卫下意识的看向老爷车后那架富贵堂皇的马车。
香车宝马,珠帘翠幕,隐有暗香浮动。
那里面,是瞿老爷如珍似宝的两个女儿,也是瞿老爷此行最大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