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姑,是潘管事的亲戚。”这套说辞自然早就对好的,潘管事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带人上船,亲戚关系便是最好的借口。
听到亲戚二字,女子脸上的不屑又收敛了几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花姑啊,我叫纤柔,在这条灵船上已经待了三年了,管着膳房的张灵厨是我的舅舅,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哦对了,先进来吧,潘管事之前有跟我说过,有人会和我一间屋子住,”纤柔笑得和蔼,但灵初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眼底的不情不愿,“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呢。”
这一番话,可是透出了不少的机锋,灵初木着一张脸默默点头,心里却好笑的很。
这个叫做纤柔的女子,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馥春楼里,那个意气风发,随时随地都想要挑拨一二的黄鹂。
屋子不大,两侧靠墙的地方各自摆了一张床,一边床铺铺着淡粉色锦被,挂着百蝶穿花帐子,床角还系着香囊,精致的很。
另一张床铺则空荡荡的,甚至还堆积了一些灰尘,就连席子都没有一张,就是最普通的木板床。
“喏,那就是你的床铺了,被子什么的都是自带的,你要是没有,我那儿还有以前的旧棉被。”纤柔眼珠子转了转,她才不舍得给什么棉被,所谓的旧棉被,不过是之前住过的人留下的破棉被,她嫌弃又破又旧,随手就扔在了床底下。
现在拿来卖个人情也不错,潘管事是个凡人,但架不住对方的后台硬啊。
灵初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指尖掐诀,一个除尘术,床板便干干净净的,然后看向纤柔,“潘管事说了,衣服在屋里,衣服呢?”
纤柔呆呆的看着灵初就这么施了一个除尘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待听到灵初的问话,回过神来,“在柜子里,白色的那套,别拿错了,其他的可是我的衣服。”
屋中只有一个衣柜,被纤柔理所当然的占据了。
灵初压根不在意,开了衣柜,拿走底下放着的一套雪白裙衫,走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
这是薄家灵船上仙侍的统一服装,用料也很好,用的是上好的流光锦,看起来是纯白的,但细细一看,里面仿佛有金线在流淌。
摸起来顺滑的很,走起来也飘逸的很。
每一个仙侍都有一套,里衫是浅蓝色,外罩着白色纱衣,束腰的腰带上则绣着精美的兰草,尽显薄家的深厚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