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取唇边残留的鲜血,并不是那令人想吐的感觉,而是极其甜美的味道。
“轩绯,我是什么?”
一直站在他身边,目睹了这一切的轩绯看着他。
“你是鬼。”
“啃食,吃人的鬼。”
“是我的造物。”
“虽然有些瑕疵,但是,你会变得完美的,对吗?”
少女的眼眸中光波流转,静美如雪霜的站在那里,她将他的一切温柔的包容。
产屋敷月彦望着少女想着。
哪怕成为怪物,他也想要活下去。
而且,现在的他,也拥有了普通人没有的力量。
这力量的来源,似乎是因为他吃了人而诞生的。
产屋敷月彦丢弃了原来的名字,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叫做………
———鬼舞辻无惨。
他要变得趋向于完美,他也自诩为,最完美的生物。
至此,能叫他原来名字的,只剩下了轩绯一人。
他开始变得强大,普通人的消失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在鬼舞辻无惨杀了一个城的人后。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血液似乎可以创造出新的鬼,他对此感到有趣。
在这其中,他也看见了一些武士对于他的讨伐,但是在他的眼里,全都是不自量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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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再度见到了产屋敷的人,那人,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那人,好像也认出来了他。
“月彦?”
鬼舞辻无惨的瞳眸化作了竖瞳,他冰冷的看着他,从身体而出的刺鞭毫不犹豫的就将男人的身体洞穿,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配叫这两个字?”
鬼舞辻无惨进攻了产屋敷家族,他躲在阴影处,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活蹦乱跳的健康的孩子们,心里的恶意一瞬间放到了最大。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生下,就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每日每夜的为死亡的到临恐慌,就算再怎么想活下来,最后得结果,也不会改变。
他诅咒了整个产屋敷家族。
让整个产屋敷的血脉,都像他当时一样,活不过二十年!
美好的新生儿啊,都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去,让产屋敷的血脉至此被时间所断绝。
这可是一个,最让他满意的诅咒了!
鬼舞辻无惨笑着离开了产屋敷家族,轩绯在他的身侧,那时的她已经戴上了帷帽,看不清她的身影。
轩绯回望了一眼,产屋敷家族虽被诅咒环绕,其中却尚有生机。
在鬼舞辻无惨注意不到的帷帽中,轩绯的眼眸中金光轻闪。
不妨,让她在这里面添几把柴,让这火,烧的更旺一些。
“轩绯,我可以触碰阳光吗?”
从刚开始的想活下来,到了现在的不想死。
在当时,鬼舞辻无惨认为,世上唯一能杀死他的,只有着阳光和轩绯。
可后者,是那样的宠爱他,包容他,又怎么会杀了他呢?
那么剩下的,便就只有着阳光了。
“当然可以,月彦。”
“只是,你曾服用了一种药吧。那种药,并不完全,我用力量扭转增强了药性,让你活了下来,找到最后的一味药,你就可以自由的在阳光下。”
鬼舞辻无惨想了起来,以他的记忆力,自然能完美的将那药方复刻。
鬼舞辻无惨在研究过医者为自己研制的药物配方后,发现该药的完成品需加入一种医生称之为“青色彼岸花”的植物。
然而知道这种青色彼岸花生长的地方和栽培方法的人只有那位医者。
于是,鬼舞辻无惨为了让自己成为不老不死的最强怪物,也是为了消除对阳光可能夺走自身性命的恐惧。
他开始制造大量的鬼,同时利用数不尽的人类,去替自己寻找青色彼岸花。
轩绯,在他的眼中,是如神明一样的人。
在鬼舞辻无惨转化为鬼的开始,他娶了五位妻子,将二十年来的暴虐释放在了那五位妻子的身上。
没关系,怎么都没关系。
他的神明,会一直包容着他的。
或许,他也是想更深层度的引起少女神明更多的爱,注视,他贪婪的想要离完美的永生更进一步。
只是他也发现,少女对于他,包容得有些过头,那是种什么样的情感,仿若一个旁观者一样。
永居于高天之上,虽凝望着他,虽在他的身边,却也若在高天之上。
那五位妻子,也丝毫引不来除了宠爱别样的情绪。
于是,鬼舞辻无惨让五位妻子一一自杀,轩绯眼中也没有任何的动容。
让他唯一庆幸的是。
她只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