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睿的话,荀攸愣了一下,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若不是左丰小人索贿不成,回京向陛下进馋。冀州大好形势一朝尽丧,老师又怎会被关押于天牢,让皇甫嵩摘了桃子。
董卓也是个废物,麾下数万西凉猛士竟然战不过一群农民军,他这陇西豪杰也是空有其表。”
刘睿身为卢植的弟子,实在是气不过,连带着把第二任主帅董卓也骂了一顿。
“唉,事已至此,我等也无力改变。只盼陛下念在卢尚书多年的苦劳,对他从轻发落吧。”
荀攸知道刘睿和卢植的关系,但是两人人微言轻,显然是改变不了什么。
“唉!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想出人头地,恐怕比登天还难。”
刘睿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宗正虽是九卿之一,看似尊贵无比,实则无任何实权。长叹一声,只感觉心中烦闷无比,回到座位上喝起了闷酒。
荀攸见状也不多言,陪着年轻的好友坐下,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嘴里灌。仿佛喝醉以后,就不必为这些俗事烦心了。
二人不断推杯换盏,喝了一壶又一壶。好在这酒度数不高,用过晚饭后,荀攸便向刘睿告辞了。
送别了走路已经歪斜的荀攸,刘睿回到亭中。伸手挥退一众下人后,抓起架上的宝剑,一个跃步跳入院中。
“唰!”
随着一声轻响,院中一道寒光乍现,刘睿借着酒意开始舞剑。
风无声,气如止水,光无影,疾剑无痕。刘睿剑如银龙,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一招一式间,美轮美奂,又带着无边杀意。
任谁都不会想到,年仅十六岁的刘睿,竟然会有一手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术。
“啪啪啪。”
随着院中一阵掌声响起,一道身影从暗处慢慢走了出来。月光洒落,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面孔出现在刘睿身后。
“明公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