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陈茶,内务府里的人,还犟嘴偏说是新的。”
“连的首饰,从纯金都换成鎏金的了。”
“你说这茶叶还勉强能认了,毕竟产地不同,算是臣妾嘴刁。”
“但那鎏金饰品被抓了之后,内务府的人倒还振振有词了。”
“说什么后宫吃紧云云。”
“唉,臣妾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珍妃娘娘虽然嘴上刁难着,但桩桩件件却直指贪污:
“依臣妾所看,淑妃被押的这些金银细软。”
“可还真不一定能要得回来了。”
“内务府这帮刁奴,确实该整治整治了。”
珍妃说完这一番话后,便在一旁端起了茶润了润嗓子:
“哎呀,真是好茶,臣妾真是太想念这茶的香气了。”
她喝着,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茶,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了。”
“冬兰,你过去库房,给珍妃取点新上供的香片带回去喝喝。”
太后沉声吩咐道。
“是,太后娘娘。”
一旁站着伺候的慈宁宫女冬兰便出去取香片了。
太后缓缓开了口,语气严肃道:
“我怎么不知,我西凉国的国库,连香片都供不起新的了。”
“这后宫在萧蓉儿的管理下,倒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珍妃在一旁笑笑,添油加醋道:
“何止呢?说昨日淑妃的淑钰殿,是叫人去彻夜打扫的。”
“也不知是内务府怠慢了你。”
“还是内务府,真的人手不够了。”
“偏偏要等到深夜,才轮到淑妃。”
太后又望向夏淑桢,脸色阴沉了下去:
“这内务府里的人,倒是会克扣。”
“太后娘娘,关于内务府,臣妾也有一事禀报。”
夏淑桢沉着冷静的开了口。
“淑妃,但说无妨。”
“臣妾昨日,叫内务府克扣了轿子不说。”
“等回到淑钰殿,竟然落满了灰,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臣妾传唤了内务府的掌事姑姑李素娟。”
“让她把淑钰殿打扫干净,还有以前伺候的宫人都还回来。”
“可谁知——”
“送回来的宫人,竟然少了两个。”
“原也是不打紧,只是我那宫人都是在我的账房里伺候的。”
“我去问李素娟,她竟然答她不知。”
“还回我说,许是贬到哪里去做苦役了。”
夏淑桢将昨日的事,娓娓道来。
珍妃闻言,便放下了茶杯:
“什么?嫔妃宫里伺候的,可是都是有官阶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