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上前,先是握着丛媚的肩膀左右看看,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把自己的剑收进了剑鞘里头。
沈承聿握着剑柄,把这长剑拔了出来。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刃,却是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铮鸣。沈承聿不禁夸赞道:“好剑。”
丛媚和白歌上前抱了抱拳。
沈承聿挽了个剑花,将剑柄对着丛媚递给了她。丛媚接过,又抱了拳,表示感谢。
“你们两个剑法不错。”
说完这句话,沈承聿便走了。白歌看了看沈承聿的背影,挠了挠头,最后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害羞了一样。
丛媚看着白歌的耳朵,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
很软,像是……
兔子一样。
白歌只觉得耳朵一动,脸便更红了。他转过身不去看丛媚,但是脚尖却轻轻地刨着地上的土。
“饮霜”不满地鸣了一声——你们两个两脚兽还比不比了?
两脚兽真难懂。
沈承聿进屋的时候,没有叫侍女通传。丫鬟们见到这安北侯也都习惯了,给他行了个礼便让他进去了。
青梅大抵是去忙了,没在屋子中。宋明珂一个人坐在绣架前头,对着那还没绣出一对翅膀的鸳鸯小鸡啄米。她的眼睛半眯着,手中的绣花针摇摇欲坠,好像是给她一只枕头,便会立刻睡着一样。
沈承聿看了看这绣品,却见好好的一只鸳鸯,被她绣成了一只圆润的母鸡,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张着鸟喙的样子活像是要报晓了。
这哪里是鸳鸯。
沈承聿勾唇,怕宋明珂伤到自己,便把她手上的绣花针给取了下来。宋明珂本也没睡实,感觉到了异动,立刻睁开了眼睛:“谁!”
看清了来人之后,宋明珂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她有些懵道:“你回来了?”
“嗯。”
沈承聿背着手明知故问道:“你在绣什么?”
宋明珂看了看自己的绣品,耳朵一红,拿袖子挡住了那只肥鸡道:“没什么,本宫绣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