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言尽于此。”
甄福禄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汗水浸湿了后背,他胳膊不停地抖动,才开口道:“草、草民是想保护百姓,但,但保护百姓总要有点收入吧?”
甄老爷手摁住眉心,不停地按揉,避免被气死。
茶馆婆婆含泪摇头。
她伤心过度,哭得声音都加重了,“我家老头子在床上躺着,就是你打的,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们还不受伤呢。”
受害者听说王妃来了,都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展现出受伤的一面,场面格外混乱。
“草民不小心碰到了甄三爷的衣服,就被打断了胳膊,要要求赔偿三十两银子。”
“交不上保护费,生意都不想做了。”
“……”
听此,甄福禄回头骂道:“你们别添油加醋了,你弄坏我衣裳,不应该赔银子吗?你做不下去了,那就别做了,还在做,那就是还能做下去!”
一两句话,把所有人怼得哑口无言。
时霜反问:“当然可以要赔偿,但打人就是犯错,做不了生意,是为什么?因为有你这种恶霸!”
受害者有罪论是吗?
这甄福禄是典型的内耗他人,从不反省的性格。
百姓顿悟,是啊,他们沦落到这样,都是甄三爷害得,为什么还要从自己找原因?有人生气道:“王妃说的对,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是你让我们家破人亡,活不下去!”
“呜呜呜,我都快要死了…”
“王妃,求您主持公道啊,真的活不下去了,一天就赚十文,时不时就要收十几文的保护费,草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雨落下,打在身上,还怪暖。
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甄三爷带来了更严寒的伤痛,比暴雨还要冷。
时霜嘱咐道:“茶馆容纳不开这么多人,我去拿帐篷,你去报官,如果拒绝查此案的人,那便直接打二十辊。”
栀子应声,撑起伞,便快跑去官府,一一碰运气了。
时霜走到门口,手遮盖在头顶,朝外面跑去。
“你们稍等,来几个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