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立马闭上眼睛。
时霜抬手,示意三当家停止殴打,看着于俊远被拖近,看向安淑红道:“你确实有胆气,可惜,护错了人,真是不巧,本妃有资格查案,新皇登基,第一桩大案,就是我查的。”
虔子寺之事,轰动全齐国。
他们都听过,安淑红脸色苍白,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她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说。
“王妃,事已至此,还是解决事情最重要,您说呢?”
“嗯,这话我倒是赞同。”时霜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安淑红的身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安淑红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决定:“夫君,你就说实话吧,你对谢姑娘到底干什么事。”
那件事,她知道。
没办法身为安家的媳妇,离不开男人,她只能替他遮掩,证据确凿,事情暴露,还要为他收拾烂摊子。
于俊远脸被打肿了,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他看向谢金彩,记忆回到两个多月前。
“那天,媒婆说给我介绍小妾,长得美,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只要一两银子,我就来了。
跟媒婆他们一起喝酒,喝大了,就让我留下休息,她实在太美了,借着酒劲,就……”
后面的话不堪入耳。
有长辈在,有王妃在,妻子还在,他根本不好意思说。
于尚书骂道:“禽兽!”
“儿啊!你说你大好的虔诚,就毁在一个女人身上了!”于夫人欲哭无泪,她骂天骂地,就是没想过是儿子的错,“安淑红,我让你进门,你就这么坏我儿子是吗?”
安淑红低头,她心里一片悲凉,听着谢金彩在哭,她也想哭,可哭不出来。
“母亲,我为于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于俊远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哪点不如他?您却一直说儿媳,要把人的心给伤透了。”她捂着心口,声音沉着稍稍染上薄怒。
对于儿媳的埋怨,婆婆才不理睬。
谢金彩哭得身子瘫软,靠在凝姿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王妃,求您,给民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