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柴薄吓得从木椅上摔下来,见众人都看向他,连忙跪下,“王妃,原来您怀疑下官,下官知道没治好洪水,惹得天下破口大骂,可……可下官真的尽力了。”
他哭着,哭得痛哭流涕。
“柴大人别误会。”时霜道,“审案都这样。”
柴薄扬声,哭道:“谁家审案……”
“说!”
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柴薄的哭声。
“是不是柴薄派你来的!”
柴薄:“……”
黑衣人咬牙,那股疼痛直刺心口,他摇头道:“不、不是!”
时霜挥手,淡然吩咐道。
“把他带下去吧。”
柴薄和黑衣人都愣了,就、就这样?还以为会继续问呢!
他试探道:“王妃,您是要把他杀了吗?”
“再说吧。”时霜淡淡道,“柴大人似乎很关心啊,不会是幕后黑手吧?”
柴薄摇头,“不,绝对不是下官。”
时霜倪了一眼,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吩咐道:“清理现场一事,就交给柴大人了。”
——
翌日。
天大亮,是个大晴天。
柴薄醒过来,看着车厢,缓了好久,猛地坐起,“我不是在拖拽尸体吗?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王妃派人把我送回来了?”
他仿佛失去了昨晚的记忆。
他掀开车帷,看着空空荡荡的四周,顿时心生不妙,跑了很远,都没有发现一个人。
方圆十里,只有他跟一节车厢,马都没有!
“啊啊啊!人呢!”
柴薄崩溃了,他心神慌乱,冲回车厢里,除了衣物和被褥,只有几天的干粮,身上的银子也没有了。
他看到留下的纸条,念道:“柴大人,见你睡得这么香,我们不忍打扰,便先去水城了。”
砰!
他猛地将信撕碎,狂锤车壁。
“王妃!你、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