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霜抿嘴,她声音温和道:“没事,慢慢来,今天我看到你在神医哪儿能走路了,我都能看见。”
她明白也清楚。
男人这么拼命是想用努力来回报他们的付出,他一夜之内就站起来,最好是健步如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是钻牛角尖了。
谢烐嘴角泛起苦涩,“神医说,得需十天半月,官兵在搜查,我若坐着轮椅或被四弟背着,很容易引起关注,我想快点走。”
父亲这趟去盛京。
他心里清楚,父亲不想过四处逃亡的日子,同样的,他也不想过。
“我们不逃,朝廷已经自顾不暇,或许还会请谢将军出山。”时霜用力扶正男人,“我们慢慢来,堂堂正正回盛京。”
清苑镇距离盛京很远,周围山多,有许多土匪,官兵一般不敢来此。
来了,就回不去了。
谢烐站直身子,他抬手放开所有的支撑,缓缓向前面移动。
疼,但能忍。
或许,对他来说,最好的良药,便是一颗不急不躁的心,阿霜说的对,要堂堂正正回盛京,走不正、路歪斜,会让人看笑话的。
他走到床边,转身,双手撑着床沿坐下。
“阿霜,我已经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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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恢复的很快,放心,等你能走了,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时霜笑道。
她摆手道:“你休息吧,我去看看谢凝姿。”
谢言让开一条路,随后,他跨进门口,着急道。
“大哥,传来消息,在大伯走后,四皇子就被人掳走了,看样子,是奉国人。”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谢烐闭眼,剧烈运动过后,脸色很红,汗水也不停地流。
国破山河,皇帝已经成了傀儡。
很快,这个国家就会换新的主人,但无论再怎么换,他都会让这个国家姓齐。
谢言抿嘴,“我们的人,在朝堂上,也快死干净了。”
谢烐叹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