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霜用手碰了碰,这次,刚接触他的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比冰块还凉。
她转头,“谢烐?”
谢烐脸色苍白,似乎没了生病特征。
时霜伸手探鼻,呼吸尚存,只是微弱,她搭在他的手腕上。
这几日,都是坐着就睡,寒气入体,营养不良,晕倒了。
被褥已经暖不过他的身子了。
时霜给他喂了一杯水,随之,将他抱在怀里,很快,他的身子就暖和了过来。
谢母来催促。
“霜儿,来吃饭了。”
“谢烐晕倒了。”时霜如实道。
谢母实在过于着急,推开门,跑进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一喜。
仅仅几秒,心又沉了下去。
“烐儿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在…”
“他身子冷,我只能出此下策,麻烦你去问问,这里有逼寒气的药吗?”时霜被婆母盯得尴尬,便打发道。
很快,谢母就着急回来了。
“哎,村长说,他们实在饿的厉害,药材都当饭吃了,有些人饿极了,都把毒药给吃了。”
她无法想象。
这里的人都经历了什么。
“我去采药。”时霜给谢烐盖上两床被褥,“他一会儿就会醒来,喂他喝点热水,吃点东西。”
空间有药。
贸然拿出会引人怀疑。
谢母担忧喊道:“霜儿,路上小心点!”
“嗯。”时霜浅浅地应了一声,便去了后山,不去采也要装装样子。
再者,她想去看看后山上都有什么。
难道,什么动物和植物都没有了吗?把孔家村的百姓逼得这么惨。
山上植物茂密,也有动物。
只是这附近有很多尸体,似乎是被人杀的。
忽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时霜回头,只见麻袋套在了头上。
很明显。
是一群土匪。
她紧握手中的匕首,忽然,心生一计,土匪窝里有好东西啊,她可以把土匪打趴,从土匪窝里抢出东西啊。
谢烐缓缓睁开眼,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躺在时霜的怀里,想到那个画面,他忍不住耳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