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k!这该死的雨林,雨才刚停,蚊子就出来了,刺刀,你说,目标真的能走出那片地狱一样的林子吗?”
壮汉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他的同伴,是一个身材精壮的家伙,他吐出烟气,把烟头扔进水里,挠了挠头顶,声音沉闷:
“犀牛,你特么小点声。”
犀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怕什么?咱们整整3个编队,布置在前面,铁桶一样,就算是上帝也没办法安然无恙的走过来,犹大,你说是不是?”
犀牛把手里的烟头朝皮蓬弹了过去,语气轻蔑无比,他是个标准的战士,对于皮蓬这样二面三刀的二五仔,自然是无比藐视的。
皮蓬也不气恼,一边把烟头顺手舀了出去,一边讨好的说道:
“是,是,咱们绿色贝雷帽可是全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这次出动了这么多人,自然是万无一失。”
犀牛的眼睛一楞,火冒三丈,直接破口大骂:
“fu*k!你这个表子养的狗杂碎,谁特么和你是咱们了?你这个毫无立场的叛徒犹大,你就应该被剁成肉酱下地狱!”
该说不说的,这个叫犀牛的三观还挺正,不远处偷听的杜蔚国都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
此时,皮蓬终究是有点挂不住脸了,有些羞恼,把手里的水瓢扔下,忍不住回瞪了犀牛一眼。
犀牛腾地儿一下就站了起来,拳头捏的嘎巴直响,朝着皮蓬靠近,嘴角露出狞笑:
“怎么?你这个狗杂碎,不服气吗,你想比划比划?”
刺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犀牛一下:
“行了,犀牛,别闹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线人,现在也算是CIA那边的人了。”
犀牛眼神不屑的瞪了皮蓬一眼,啐了一口口水:“玛德,没卵子的狗杂种!”
皮蓬刚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就在此时,一截利刃非常突兀的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血花飞溅,皮蓬的眼睛瞬间瞪大,目眦皆裂,满是不可思议,随即就涣散了,身子软塌塌的倒下了。
事发突然,犀牛和刺头,也都愣了一瞬,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马上就反应过,有人偷袭。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当他们想要躲闪掏枪的时候,两枚黑黝黝的手雷,就已经呼啸着飞到了他们的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死定了。”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并不是爆炸,手雷根本就没有拉开保险,而是被杜蔚国当成铁胆一样甩了过来。
8两多重的高爆手雷,在他巨力的加成之下,速度飞快,威力一点都不弱,如同铁锤一样,犀牛和刺刀干脆利索的同时翻着白眼被砸晕了。
杜蔚国的身形如同夜枭一样,无声无息的落在快艇之下,收回皮蓬嘴里的飞梭,在他身上擦拭干净,随手把他的尸体扔进了水里。
30分钟之后,一艘快艇缓缓的离开了停泊之处,然后慢慢加速,开始在静寂一片的水面上飞驰。
翌日,清早,朝阳初升之时,一辆破旧的天蓝色莫里斯小皮卡,驶离了奥里诺科河码头。
皮卡车的主人,一个本地谢顶大叔,被杜蔚国打晕之后,如同布娃娃一样,被随意的扔在了另外一辆皮卡车的后箱里。
杜蔚国现在心焦如火,行事暴躁,愈发有点肆无忌惮,昨天,他从犀牛的嘴里得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
由于皮蓬这个二五仔的出卖,雷娜已经被CIA给秘密抓捕了,现在已经被带出了委内瑞拉,到了苏里南。
出于历史原因,委内瑞拉和花旗国的关系紧张,针锋相对,但是比邻的小国苏里南,此时却是花旗国的忠诚舔狗。
现在的杜蔚国也很犯难,雷娜是一定要救的,问题是这里可是南美洲,他的两眼一抹黑,甚至连语言都不通,别说救人了,如何离开都成了问题。
而且,他一个亚裔面孔,在南美洲更是无比显眼,几乎是寸步难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中午时分,杜蔚国凭借记忆,开车来到了玻利瓦尔郊外,隶属于高卢的那个军用机场。
他和雷娜是搭乘是贝尔法斯特运输机在这里降落的,从理论上讲,这个机场和军情六处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至少有交集。
杜蔚国没有冲动,而是躲在外围耐心的等候着,一直到傍晚时分,天色都已经擦黑了,才有一辆黑色的雷诺轿车驶离了基地,朝着市区而去。
杜蔚国驾驶汽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保持着至少1公里以上的间距,一直跟到了玻利瓦尔的市区,这辆汽车才停在了一家高档餐馆的门口。
一个身材高大,腆着大肚子,毛发浓重的白裔中年人从雷诺里走了下来,腆胸迭肚的走了进去。
他就是这个高卢军用机场的负责人,里昂上校。
2个小时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里昂上校才有些微醺的搂着一个身材火爆,面容妖艳的混血女人从酒馆里走了出来,踉跄着回到车上。
酒驾一说,在当下的的玻利瓦尔是不存在的,当下,能拥有轿车的人,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根本无人敢惹。
刚一上车,猴急的里昂上校就和女人啃在了一起,激情如火,他毛茸茸的咸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