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境之后,先是在三角地,还有暹罗杀出了赫赫威名,后来,更是成了芭提雅的无冕之王。”
“嘿!”说到这里,霍先生熄灭了烟头,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语气愈发感慨:
“咱们家在尖沙咀的那栋大厦,之前我想尽办法都是四处碰壁,求告无门,最后还惹恼了某些人,不惜痛下杀手。
这位小友不仅救了咱们,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联合军情六处,以力降人,居然硬生生的压服了白头鹰,真乃豪杰啊!”
此时,霍莉莉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其实,早在霍莉莉听到关于杨采玉的那段故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抑制的泪如泉涌了。
至于后边的事情,她基本上,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霍莉莉梨花带雨的:
“爸,他,他实在太可怜了,经历那么悲惨,可是他还那么坚强乐观,他才比我大3岁,就已经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我~”
霍莉莉哽咽到失语,也不知道究竟是为啥哭,霍先生非常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是啊,莉莉,我之前过分溺爱你了,你长大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见见风雨了。”
霍先生人情练达,洞悉世事,自然心中无比清楚霍莉莉为啥痛哭流涕,但是他也只能羊装不知。
可怜天下父母心,霍先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脚踩进万丈深渊吧。
同一时间,遥远的北方,才刚刚春暖花开,柳树吐绿的四九城。
胡斐的办公室里,胡斐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椅后边,目光幽远的看着窗外。
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头发完全花白,面容憔悴,眼袋凸出,就连后背都有些句偻了,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
“当当当。”
老郭敲了敲门,兴冲冲的直接推门进来,脚步飞快,他的神情也很憔悴,手里拎着一张电报,不过语气倒是挺兴奋:
“老板,南边传来最新消息,煞神又出手了,继泛美航空的事件之后,那些企图搞风搞雨米国老,都被他给敲晕了,成了国际笑话。
霍先生今天特意发来了一份陈情电报,把这份救命之恩,记到了咱们头上,老板,我们也总算也能松口气了~”
老郭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电报递了过去,胡斐却没有伸手去接,缓缓拿起了桌上的烟盒,牡丹,抽出一支,自己点上,缓缓的呼出烟气。
“老板,您没事吧?”
胡斐神态落寞,老郭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担忧,胡斐勉强笑了一下,摆了一下手,语气低沉:
“我没事,这小子带种,不怂!没给咱们特勤司丢脸,呵,他可比咱们活的通透,早早就看破了,毫不犹豫的跳出了这处烂泥潭。”
胡斐话语之间暮气沉沉,满是萧索之意,郭汉鸿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抬眼看了老郭一眼,又沉默了一会,胡斐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张调令,语气很平静:
“老郭,鲁省泉城钢铁厂那边空缺了一个位置,你过去吧。”
“啥?泉城钢铁厂,老板,这特么是啥意思啊?”
老郭拿起调令,随便看了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直接爆了粗口,对着胡斐大声的怒吼道。
胡斐并没有生气,只是无比疲惫的压了一下手,语气萧瑟:
“老郭,别喊了,就连那个混不吝的臭小子,都知道想方设法的护犊子,我总不能还不如他吧。”
“老板!我不用你护,我也不会走的。”
老郭眼睛血红一片,语气激动,胡斐终于被激怒了,用力的把烟头砸在烟灰缸里,低吼道:
“湖涂!愚蠢!迂腐!郭汉鸿,我特么没空细致白牙的给你解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另外,这特么也不是跟你商量,执行命令!”
郭汉鸿无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语气悲怆:
“老板!我走了,您咋办?”
“砰!”
胡斐狠狠一拳,用力的砸在老郭的调令上,咆孝道:
“我特么是没断奶的奶娃子吗?还是用你把屎把尿?你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