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老领导更加花白的头发,略显苍老的面容也出现在杜蔚国的视线里。
郭芙是个有眼色的孩子,她自然知道胡斐的身份,而胡斐身后的这个老头。
气度不凡,不怒自威,她虽然不认识,但是心里也知道接下来的对话自然不是她能听的。
连忙一熘烟得熘出了病房,还顺手把门给关好了!
杜蔚国看见这老头,眼皮直跳,自然也不敢托大,连忙熄灭手里的烟头,大步迎了上去:
“胡司长,老领导,您二位最近工作那么忙?怎么有空跑到我这来了?”
胡斐脸色憔悴,眼圈漆黑,并没有说话,而老领导却是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哼!我们忙啥?瞎猫抓耗子精,一点线索都没有,有啥可忙的?杜蔚国,我听胡斐说,你小子咋的?又撂挑子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挑了挑眉头,瞥了胡斐一眼,眼神之中多少是有点抱怨之意。
老领导眼睛一立,伸出手指指点了他一下,语气不善的呵斥道:
“杜蔚国,我问你话呢?你小子直眉瞪眼的看着胡斐干啥?咋的?敢做不敢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翻江倒海的杜阎王吗?咋的?你现在也学会圆滑那一套了?”
杜蔚国抬头看了面容有些憔悴老领导一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抿了一下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咋了?吃了一次亏,受了一点委屈,蔫了?
你小子的嘴巴是被人缝上了?纵横天下,大闹天宫的杜阎王,如今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了?”
老领导板着个脸,语气生硬戏谑,虽然这只是最最简单的激将法。
但是杜蔚国他本来就是满腹的忿怨,而且确实胆大包天,此时顿时就忍不住了:
“没错,您说不错,老领导,我就是不想干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成天冲锋陷阵,披肝沥胆,我对这些狗屁倒灶的蝇营狗苟,早就腻歪的够够的了!不值!”
一听这话,老人原本苍老的面容顿时就涨红了,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胡斐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这老头也是来了脾气,伸手一把就推开了胡斐,手指着杜蔚国的脸,颤抖着:
“你,你说不值,你再说一遍~”
胡斐他被推开之后,还是马上又重新凑到了老头子的身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然后把刚才郭芙坐过的那张椅子捞了过来,扶着这老头坐好。
胡斐狠狠瞪了杜蔚国一眼,疾声厉色的低喝道:
“杜蔚国,你特么别满嘴跑火车,不知好歹,老领导他是昨天晚上从四九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