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论及身份地位,她怎么敢责怪现在的元珩?
只是好像他们相处的方式向来如此,就像一个多年的好友一样,不会顾及对方的身份地位,想说什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
“因为的确是我的错,我因为对他人的心软,所以才造成了纯贵人这么久的委屈,我自己也是非常的自责,即使去找她了,也不知道究竟该要说些什么。”
元珩倒是诚实地说出来了,因为事实的确是如此。
“你倒是实诚!”
楚心轻哼了一声,坐在床边,头扭过去,不愿看他。
其实若是真的要说起来的话,元珩估计是她自己这辈子见到的男人当中,这心是最软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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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对喜欢的纯贵人心软,对别的女人照样也是非常心软,怎么会有心肠这么软的男人呢?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元珩靠在床边喘着粗气,刚喝完了药,才觉得身子好了一点。
看到楚心背对着自己,只看得到她高高挽起的头发以及白嫩纤细的脖子,忍不住盯着入了神。
“小时候我见到的你是公主,可是你现在只是纯贵人身边的奴婢,你当真愿意只以奴婢的身份过下去吗?”
“为何不愿意?更何况纯贵人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对于我来说是好友,是好姐妹,即使我要当她身边伺候的奴婢,我也是心甘情愿。更何况她又没有亏待我,知道我身子不好,并未让我做什么重活,只留在她身边贴身伺候,我真的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楚心用力的点头,说别的话也就算了,唯独说到这个,她情绪总是会有一丝的激动,随着点头的动作,发髻上戴着的唯一一只流苏小簪子轻轻的晃动。
那流苏末端挂着一颗小珍珠,晃来晃去的,很是可爱,这流苏簪子还是纯贵人亲自替她带上的。
本来自己也不喜欢办什么发饰,毕竟现在作为奴婢,哪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可纯贵人呢说她带上这簪子很是清秀。
既然得到了纯贵人的夸赞,那她自然是愿意带上的了。
而元珩便盯着那流苏末端吊着的小珍珠,一直看着。
“忽然想到,好像纯贵人也有过珍珠簪子,那珍珠啊,很是奇特,到了夜间还会发光,发出来的光可真好看,就像萤火虫的光一样。记得那天晚上,我就是看到了这发光的珍珠,便慢慢地寻了过去。”
元珩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现在想来,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看着这颗珍珠,便是忽然就想到了。
因为那会发光的珍珠簪子确实让他起了好奇之心。
听到这些,楚心只是偷偷笑着,这元珩一定不知道这珍珠簪子是自己的手笔吧?
珍珠不奇怪,簪子也是不奇怪,这些东西都已经见惯了,可重要的是要把这已经见惯的东西添加一些不同寻常的物件。
比如将珍珠表面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荧光粉,在夜间便会散发着淡淡的光。
夜间看到会发光的珍珠是谁,都会起了好奇之心,一旦起了好奇心,便会想追过去,弄清楚这一来二去的元珩,对纯贵人不就熟悉了吗?
“所以呀,陛下和纯贵人之间还是有许多美好的回忆的,若是碰到什么事了,好好的想想从前开心的事,那不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吗?”
楚心心里激动,猛然转过头来,却未曾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和元珩离得这么的近,刚刚元珩不还是靠在床边的吗?
现在怎么坐得离自己这般的近了?
二人的脸似乎都要碰到一起了一样,察觉到有些不妥,楚心赶紧起身。
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这个元珩简直是莫名其妙,一声不吭地就离自己这么近,若是方才自己转身的动作再大一些的话,岂不是就是撞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