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一边专心的给楚心揉搓着手,一边听着。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跟着母亲住在冷宫里,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冬日,很冷很冷,没有炭火的话,我和母亲就会冻死了。
记得那一天,我大胆地跑到内司厅里想要去要一些炭火,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打扮精致的小娃娃,她的模样是那么的可爱,还亲手将一篮子炭火递给了我。“
楚心边说边笑着,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心平气和地回忆着从前的往事。
本来以为冷宫里的那段记忆已经慢慢地变得模糊,可没想到只要一说起来,那段记忆就重新变得清新了。
“然后呢?”
萧止心疼的问道,他知道楚颐从来不会是一个这么好心的人,那篮子炭火一定不简单。
“然后那天晚上母亲便挨了板子,就是因为她给我的炭火,给了一个能够让贵妃责罚我母亲的借口罢了。
那个时候是我自己愚蠢,不知道原来人心居然可以这么险恶,也不知道那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福娃娃居然会是这样子的人。“
也许当时的事情便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心理阴影吧,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娃娃居然可以笑着伤害自己。
“便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萧止自己都未曾发觉,他话里头是有多么的嫌弃。
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年幼时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欺辱的样子,一看到楚颐,便想到了那些人恶毒的面容。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应该问了,只不过都没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你,见到了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打扰我们的相处。”
楚心仔细想了又想,仍然是想问这个问题。
“什么?”
萧止的心,忽然猛然地跳了一下。
“楚颐为什么要这么坚定地挤进来?哪怕是与我赌气,也不至于赌气到这种程度,你可是与她?”
接下来的话楚心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二人之间忽然就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谁也没有说话,
马车稳稳的行驶着,没有任何的颠簸。
可楚心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自己不是傻子,不会感觉不到事情的不对劲,可是又并不愿意相信,此刻问出来只是想听到一个清楚的答案。
“楚颐本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娇纵任性惯了,就爱随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也许是觉得总有人会包容,所以对一切都无所畏惧。就像你所说的,你们之间的恩怨太久太深,也许真的只是想赌这一口气呢?”